醫生留下一盒藥,出了門。
王姨已經把粥熬好了,端到徐江天面前。
徐江天捲起袖口:“王姨,休息去吧,這裡我來。”
王姨也樂得讓他們獨處,年輕人嘛,吵吵鬧鬧在所難免,冷戰總是不好的,現在兩個人見了面,肯定有話要說。
王姨走出房間,順手把門帶上。
徐江天把碗放在一邊,叫醒柳綃綃。
柳綃綃只覺得渾身疼痛,身上像壓了千斤重擔,眼皮都抬不起來。掙扎著靠坐在床頭,這才反應過來,照顧她的人是徐江天。
“徐總。”她現在渾身痠軟疼痛,沒力氣跟徐江天鬧彆扭了,倒是格外乖巧,“你怎麼回來了?”
徐江天給她拿了個靠墊靠著:“王姨說你病了,我回來看看你。”
柳綃綃昏昏沉沉地垂著頭,也不說話。
“醫生說你是流感。”徐江天伸手抬起她的腦袋,湊過去,額頭緊貼著她的,“你乖乖的,堅強些,扛過去就好了。”
好些天沒跟她這麼親暱了,說不想她是假的。
柳綃綃也睜開眼睛看他,他眉目間並沒有生氣的神色,反而是一貫的平靜,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什麼。
“你不……不生氣了?”柳綃綃的聲音很小,還有點啞,但是聽起來更像個委屈的小孩子,。
“你知道我生氣?”
“我猜的。”
只三個字,讓徐江天心裡熨帖多了。原來牽腸掛肚的也不止他一個人,她在背地裡不是也會猜測他的想法嗎?
“那你知道我氣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