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她聞見一股飯菜香味,“大哥,你這是不是正做飯吶?”
“是做飯,沒你的。”徐江天想起她逗柳綃綃,不知道要假借著管牧荑的口吻怎麼氣柳綃綃,才會把人都氣哭了,因此跟她說話也沒什麼好氣。
柳綃綃卻窩在他懷裡,奶聲奶氣地勸:“她沒逗我,你別生氣。”起了身,“那徐小姐,你稍等,我去做飯。”
“綃綃。”徐江天拽著她的手,“你別忙,她真不在這吃。”
柳綃綃看了看徐盛蕤,徐盛蕤連連點頭:“嫂子,我其實還約了朋友呢,就過來跟大哥說兩句話,你別忙了。”
說完,她還伸手拍了拍徐江天的肩膀:“走吧大哥,咱們上樓說去。”
徐盛蕤進了書房,一頭栽倒在牆角的豆袋裡,一會兒捏捏自己的肩,一會兒捶捶自己的腿。徐江天走過去,哂笑:“怎麼,這身人皮束縛著你了,讓你現不了原形了是吧?”
徐盛蕤其實骨子裡還是怕這個大哥的,趕緊整整裙子,坐正了。
“你說要見見人,現在也見到了。”徐江天在她身邊靠著書架站定,“怎麼樣,這個嫂子比管牧荑如何?”
“比管牧荑漂亮。”她呵呵笑了兩聲,“沒管牧荑命好。大哥,你真打算取消婚約,跟她在一塊?”
徐江天神色凝重,點了頭。
“依我看,你這事還是先彆著急辦。”徐盛蕤看熱鬧不嫌事大,“你一往情深的,可放在她身上,就是千斤重擔了。”
徐江天睇一眼重新歪倒在豆袋裡的徐盛蕤。
取消和管家的婚約,他是無所謂的。管家縱有滔天怒火,也不敢往他身上發洩一絲一毫。
可現在管家那邊已經知道了柳綃綃的存在,一直在查證。這時候取消婚約,管家不可能不把怨憤轉嫁到柳綃綃身上。
到時候就算自己護著,又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行了。”徐江天輕輕踢一下豆袋的邊緣,“你也歇夠了,走吧。”
話已經說到了,聽不聽就是徐江天的事了。
徐盛蕤起了身,連跑帶顛地下樓去。
柳綃綃已經把飯做得差不多了,還一再留她:“徐小姐,下山的路不好走,要不還是留下吃頓便飯吧。”
“不用不用。”徐盛蕤一邊擺著手,一邊人已經躥出了門。
她怔愣地看看車子的尾燈,又轉頭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同是徐家人,還是同一輩的堂兄妹,怎麼性格上的差距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