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綃綃睡醒一覺,才來得及回想昨天徐江天話裡的意思。
無論是他的神情、語氣還是他話裡的深意,都隱約透露出和自己分手的意願。
她起身來,換好衣服出門去。
離過年沒幾天了,很多房屋中介都關了門,柳綃綃轉了好幾個街區,才找到一家還營業的。她推開門,屋裡只剩下一個工作人員了。
“您好。”柳綃綃站在辦公桌前。
“您好小姐,您想找房子嗎?”
“是。”柳綃綃揉了揉臉,被寒風吹得有點木,乍一進入暖氣充足的地方,臉上直髮癢,“有沒有靠近P大的一居室?”
“一居室……大學附近,一居室很搶手的,恐怕沒有。”工作人員意味深長地笑笑。
“那稍微遠一點呢?”
“那倒是有的!”工作人員馬上調取資料給她看。看了幾套,柳綃綃都覺得有些貴,單靠自己打工,恐怕還供不起這樣的房子。
她只好歉然地笑笑:“好的,那我再考慮一下。”拿了一張名片,“考慮好了,我給您打電話。”
從房產中介處出來,她繼續在街上搜尋著。
一輛白色的車子緩緩靠近她身邊。
車窗降下來,裡面一個年輕女人探出頭:“請問,你是柳綃綃嗎?”
“我是。請問您……”
年輕女人停下車:“你好,我是管牧荑。”
鈞銳酒店頂樓的餐廳一向以視野開闊,風景優美而聞名。管牧荑和柳綃綃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