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四四來平城治療的這段日子裡,這是聽到過的最好的訊息了。
王姨把洗好的菜遞給柳綃綃:“那你是什麼時候來平城的呀?”
“才來不久。”
“才來不久就認識了先生啊?”又笑了笑,“是了,你長得漂亮,先生喜歡。”
柳綃綃有點難為情地搖搖頭:“也不漂亮。”
她見過時瑛了。跟時瑛那種嬌媚入骨的大美人兒比起來,自己頂多算是清秀。
“誰說不漂亮的?”王姨說得愈發眉飛色舞起來,“哎呀你不要看電視上那些女孩子,一個個整容整得尖嘴猴腮的,腮幫子恨不得填得撐破了皮,雙眼皮要割得足有一指寬……那不是咱們國內的審美。只有你這樣,細細的眉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口,這才是咱們傳統的東方美!”
她越看柳綃綃越覺得喜歡,也不知道先生從哪找來這麼可人的女孩子,又文靜,又乖巧,還透著一股子靈秀,多看兩眼都讓人心醉。
“還是先生福氣好。自從有你陪著他,他心情好多了!”
柳綃綃把菜投進鍋裡:“他工作壓力大。”
“不是工作壓力……”
“等下王姨,我來了個電話,您來替我一下。”柳綃綃把鍋鏟遞給王姨,自己拿著電話到陽臺。
王姨炒完菜裝好盤,還不見柳綃綃回來,就趁把菜端上桌的機會去找她。
正是隆冬時節,柳綃綃穿著一件毛衣,蹲在陽臺上,她一手死死抓著陽臺的欄杆,一手攥著手機,單薄的肩膀微微抖動著。
“綃綃,你怎麼了?”王姨走過去,雙手搭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