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也不必再說了。
蘇老太太乍聽這個訊息,氣得心口發悶,“給小天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徐江天聽說外祖母病了,拋下正在進行的會議就趕了過來。
蘇老太太已經被人扶到臥室,插上了氧氣管,見他進來,微微抬了抬眼皮。
“外祖母。”徐江天走到床邊,“您沒事吧?”
蘇老太太看了他兩眼。
“跪下!”
徐江天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依言跪下。
“我問你,你跟管家退婚,真是因為……那個女人?”
“不是。我退婚是因為我確實不喜歡管牧荑,何況管家如今麻煩纏身,我實在沒必要給自己背上這麼一個無底洞。”
“無底洞?”蘇老太太冷冷嗤笑,“管家這種名門望族是無底洞?虧你說得出口!你家裡那個……她就不是無底洞?她弟弟得的什麼病?那你倒不覺得是個無底洞了?”
“外祖母,我跟管家退婚,是我出於各方面考量得到的結果,自始至終都和綃綃毫無關係。”徐江天堅持道。
“看來……”蘇老太太靠在床頭,仰頭看著天花板,“你是鐵了心地自甘墮落,要和那個陪酒賣笑的混在一起了。當年的時瑛,我尚且嫌她不乾不淨,誰知道……好呀小天,那就看看,你的一片痴心到底是不是錯付了吧。”
“外祖母。”徐江天挺直的脊背呈現出一個不屈的姿態,“柳綃綃不是時瑛,我也不是當年的徐江天。如果您非要干涉我的感情,從中作梗,就請恕我不孝。”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蘇老太太看著他的背影,想起當年的女兒……月兒當年走出去時,也是那麼的堅決。他們這些老人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既攔不住女兒女婿做傻事,也攔不住外孫重蹈覆轍呢!
她有些痛苦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