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綃綃大病了一場。
四四一死,好像把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抽走了一大半,她現在終日不是呆坐著落淚,就是昏昏沉沉地睡著。
學校那邊請了長假,公眾號也停更了好久。
“綃綃。”王姨給她端來一碗湯,“喝一點湯吧,一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不了王姨,我沒有胃口。”
已經是盛夏裡了,家裡不僅沒有開空調,柳綃綃甚至還披著披肩。
不是冷,而是用這種方法把自己和外界隔絕起來。
門鈴一聲響,王姨只好先放下湯去開門。
“您好,請問柳綃綃在嗎?”
“你是誰?來幹什麼?”王姨板著一張臉,“柳小姐不在,這裡不歡迎外人來訪!”
正要關門,門外的女孩卻伸手把門撐住了:“您是王姨吧?您就說安繪來了,我想柳小姐一定會見我的。”
“讓她進來吧,王姨。”
柳綃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她站在門廳,神情淡漠地看著安繪。
陽光房裡,一架薔薇開滿了粉色的花朵,花瓣層層疊疊,風一吹,落英滿地。
“是徐總叫你來的吧?”柳綃綃的聲音很微弱。
安繪不語。
“我的話說得很明白了,我和徐總沒有關係了。”
“那你什麼時候搬走?”安繪挑釁的目光揚起,“我要住過來,請你儘快搬家吧。”
原來是來趕她走的。
柳綃綃看了她一眼,低垂眼簾:“我知道了。”
安繪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卡。
黑色磨砂的金屬卡片,和從前給她的那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