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每次都勸我。”徐江天微笑著看他。
杯底殘餘的酒液不多,徐江天晃了晃杯子:“喝完這些我就走了,放心。”
阿承拗不過他,只好給酒吧老闆使個眼色,自己退了出來。
徐江天確實也沒有再多喝,把杯底殘存的酒液飲盡,就從酒吧離開了。
他沒有叫代駕。
從鏡子出來不遠,有一條景觀河,酒意催得他有些燥熱,他想要到河邊去走走。
車子拐上環城路,寬闊平直的馬路上沒有一個人影,徐江天把車窗開啟,享受著河邊傍晚難得的清風。
道路兩邊不斷後退的景物讓他恍惚有一種乘風飛翔的錯覺。
再快一些,風再大一些……再快一些,風再大一些!
他不斷地加速,儀表上,數字從日常的40攀上80,漸漸地……
100、130、150、180……
車子行到路的盡頭。
近來環城路大修,很多地方都砌上了水泥的圍擋,這個路口也不例外。
他輕輕鬆開了方向盤,把身體靠在了座椅上。
圍擋後鋼板房裡的施工工人聽見“砰”地一聲巨響,猜測到可能是出了車禍,大家趕緊出來看。
價值上千萬的豪車,車頭整個埋進了水泥的牆體裡,機蓋像一團揉搓過的廢紙,草草地堆在車前,透過粉碎的玻璃,隱約看見駕駛座周圍所有的安全氣囊全部彈出,死死地按住開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