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蕤還是怕著自己這位大哥的。
她進了屋,一改方才飛揚跋扈的姿態,乖乖地站在門口。
徐江天已經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他給柳綃綃盛了一碗湯:“什麼時候的事?”
柳綃綃也心虛,和徐盛蕤兩人同時“啊?”了一聲。
徐江天回眸把柳綃綃一瞥,又低下頭去:“徐盛蕤,你和程知邈是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回來……”
“那你解釋一下什麼叫‘以後不會為她而拋下我’?以前發生過什麼?這個以前又是什麼時候?”
“就是……我初中的時候吧。”徐盛蕤吸了吸鼻子。
“呵。初中……”徐江天恨鐵不成鋼地咒罵一句,“初中就早戀,還是和程家。這事爺爺早沒看出來,早看出來怕早打死你了。”
“打死我幹嘛,你能和程家人做朋友,我就不能找個程家人做男朋友了?”
“這就是你說的男朋友?”
“怎麼了?”
“他任由蘭珍趴在你頭上作威作福那麼多年,還要怎麼?”
徐江天本來就護犢子護得厲害,徐盛蕤又是他難得放在心裡真正關心著的人,想到妹妹被蘭珍那個“綠茶婊”欺負,他更氣不打一處來。
“那我怎麼辦嘛!我的腿又沒斷,論賣可憐,我是先天條件不足啊!”她抱怨道,“再說了,我也不像珍珍姐那種人,家道中落了就只能靠裝柔弱賣慘巴結著這幫少爺們,這麼多年,到底是硬生生地被她擠進了咱們這個圈子裡!”
徐盛蕤一味氣鼓鼓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一旁柳綃綃漸漸垂下去的嘴角。
她雖然不是出身鉅富之家,可父母走後,自己也算得上家道中落。她起初也是以一副柔弱可憐的姿態出現在徐江天他們身邊的,最後也看似把一隻腳擠進了他們這個圈子裡。
柳綃綃心裡有點隱約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