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洗了澡出來,身上還籠罩著霧濛濛的水汽。
他沒有急於去看床上睡著的柳綃綃,而是出門去了書房。
阿承已經傳了訊息回來。
“徐總。”阿承言簡意賅地向他彙報,“我調取了快遞公司的影片資料,發貨人是安繪。”
徐江天不語。
“安繪那邊我已經讓濱城的人去查了,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有結果,徐總,您看現在怎麼辦?”
徐江天卻轉開話題:“管牧荑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按照您的囑咐,從管牧荑小的時候查起,目前還沒什麼突出的線索。”
“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徐江天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
他細想了想。
管牧荑、安繪、徐江雪……
這幾個人顯然都是被某一方利用的工具。對手選擇工具人的思路基本是相同的,尤其管牧荑和徐江雪都算是家道中落,在平城沒什麼可靠的勢力,同時又和他有些新仇舊恨的。
這種人最好利用,同時也最容易把控。
選擇這樣的人來作為工具,一方面說明這個對手精於算計人心,容易挑動人性中的弱點,另一方面很可能說明,他本身在平城的根基也還不穩。
平城中最近有什麼新融入的勢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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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天要借管牧荑鉤出背後那個和他作對的人,暫時留著她還有些用處。
但安繪實打實就是個嘍囉,即使他現在就動一動也無妨。
徐江天叫來了左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