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澈明,你敢動我家人?”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動,徐江天動不動我就不知道了。”
管牧荑很快就明白了肖澈明話裡的意思——自己和家人現在都在肖澈明的手心裡攥著,如果不服從,就算徐江天不動手,肖澈明也不容他們。
她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在沙發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除了服從,現在又能怎麼辦?
“肖澈明,從剛一開始你就把我往套裡引,就是為了今天完完全全控制住我,讓我為你效力,是嗎?”
肖澈明不語。
管牧荑已經不想再去追究肖澈明到底對她還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了。反正整件事都是他的算計,反正自己也逃不脫了,幾分真假,就是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傷心。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在欺騙她、利用她。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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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燈,即使徐江天守在身邊,柳綃綃睡得也不甚安穩。
夢裡她總覺得自己回到了那輛車上,車子被裝得東倒西歪、晃晃蕩蕩,像風雨中的一葉飄萍一樣。
“不、不怕……寶寶不怕……”她在夢中猶自低聲呢喃,安撫著腹中的孩子。
柳綃綃的睡眠一向很好,除了從前偶爾夢見父母,幾乎不會被夢境困擾,可如今已經一連好幾天,不論白天黑夜,只要入睡,就會被噩夢纏繞。
可見這次遇襲,給她留下了多麼大的陰影。
徐江天輕輕撫摸她的眉梢眼角,將自己溫熱的臉頰貼了上去,片刻,察覺到柳綃綃漸漸安靜下來,他才起了身,走到衣帽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