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綃綃遠遠聽著,像是徐江天的聲音。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正起身,男人已經走到了病床前。
他站在柳綃綃身後,還沒看過柳綃綃,就先去問候病床上的人:“韓律師,你好。”
“你好,徐總。”
“前些日子聽綃綃說你幫助她良多,今天聽說你受了些傷,特來探望。”手一抬,身後的助理阿承跟著就奉上一張卡片來,“這裡一點小意思,還請不要嫌棄我們才好。”
“徐總客氣了,我們做律師的,按合同收取律師費就足夠了。這些,我恐怕真的不能要。”
“韓律師太客氣了。”徐江天頓了頓,“你跟綃綃如此投緣,一見如故,又這麼盡心盡力幫她,我作為她的親人,如果一點表示都沒有,豈不太失禮了嗎?”
“我幫助柳小姐,是出於一個律師的職業素養,徐總不必掛懷。”
“久聞韓律師高風亮節,不同流俗,今天相見,果然如此。”徐江天勾了勾唇角,算是投去一個笑容,“不知道韓律師的事務所,有沒有興趣跟長風結緣了。”
韓焰還不及回答,徐江天的目光已經從外面暴雨如注的昏暗天色上輕輕轉了回來:“天色不早了,就先不打擾韓律師養傷了。祝你早日康復,如果有意向,可以隨時聯絡我的助理。”
他走,柳綃綃自然是要跟回去的。
徐江天今天沒有刻意等她,自己步履匆匆地出了住院部的走廊。
阿承緊跟在他身後,遞上一摞資料。
柳綃綃挺著肚子,不敢快走,反倒落在了最後。
這是什麼意思嘛!急吼吼地來找自己,在人家病房裡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頓,現在倒把自己甩下了,徐江天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