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足了一夜。一大清早,新聞裡就播報了全市重點路段的路況。
“遲江路還有積水,你看,還挺深呢。”
徐江天按著柳綃綃坐下來:“我今天不去公司,有點別的事。別擔心。”
他隨手把果醬的瓶子擰開,取了一點果醬在小碟子裡,遞到柳綃綃手邊,手下又忙著去剝雞蛋。
“什麼事啊?”
“帶劉純揚去見安繪。”
“啊?”柳綃綃一邊塗果醬,一邊瞟著徐江天,“你還真的要拉攏這個劉純揚?你這麼做,萬一劉純揚見了安繪的慘狀,反而倒向徐江雪那邊了怎麼辦?”
“別塗太多!”徐江天看著新聞,聽著柳綃綃說話,還來得及監督她控糖,“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調查過劉純揚這個人。出身在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家庭,這樣的人,是非觀大機率不會有問題,我想他一定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安繪的愛和維護。”
“愛?”柳綃綃吃了一驚,“你是說,劉純揚喜歡安繪?”
徐江天自然地點點頭。
“我怎麼不知道。”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徐江天看她那樣子,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知道什麼?當初見了我就像避貓鼠似的。”
“那我也不知道你其實……還不是怪你長得太嚇人!”
“是嗎?”王姨恰巧從身邊經過,徐江天含著笑去問王姨:“王姨,我長得嚇人嗎?”
“嚇人嚇人……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沒事總把我老婆子扯進來幹嘛!”王姨嘴上抱怨,臉上卻是收都收不攏的笑容,“你呀,別說她說你長得嚇人,她就是說你缺胳膊少腿,你也能硬著頭皮誇她英明!”
這話說得徐江天自己都笑起來:“那怎麼辦?現在人家從人數上佔優勢,我只有少數服從多數。”
王姨笑模笑樣的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