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綃綃不說話。
阿承過來肯定是徐江天授意的。她雖然不想再跟徐江天有什麼牽扯,但一切事情都和阿承無關。
“阿承哥,我這沒什麼事,你去忙你的吧。”她的語氣十分平淡。
阿承一愣。
“我也沒什麼要忙的。”
“那你回去替我謝謝徐總就可以了。”她從阿承手裡接過一個假髮包,放進箱子裡,彎腰再次抱起箱子。
“柳小姐,其實……”阿承想要替徐江天解釋兩句。
“阿承哥,什麼都不必說了。”女孩半轉過身子,給他一個側影,“我和他,我們當初都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阿承像吃了個軟釘子似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
女孩飄然而去的身影,就像一隻漸漸飛遠了的風箏。
徐江天是地上的人,他只能抬頭望著那隻小小的風箏漸漸淡出他的視野,遠離他的生命,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手裡沒有線了。
阿承回來,就看見徐江天悵然若失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徐總,柳小姐說……”
徐江天並未仔細聽阿承的話。
他只是凝視著自己的那隻手。攤開的五指漸漸合攏,握緊,手腕上的青筋慢慢浮出,連眉目間都帶上幾分陰鷙和決然。
既是忍無可忍,那也無需再忍。
“今晚把她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