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人應答。
她把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去床頭櫃上拿自己的手機。電話撥出去,卻遲遲沒有人接起來。
柳綃綃有點慌。
這些天她生病,徐江天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現在外面的風雨還這麼大,他到底是去了哪呢?
柳綃綃強撐著掙扎起身。
胸口冰涼的金屬一劃而過,柳綃綃循著胸前的那點觸感去床鋪間翻找。
雪白的床單間,鉑金的寒光一閃,祖母綠在棉布上印出一點碧瑩瑩的影子。柳綃綃小心翼翼地拈起那顆袖釦,託在哆哆嗦嗦的手心裡。
小小的一對柳葉。
這對袖釦……這對袖釦自從她送給徐江天,他就從來沒有離過身。即使是兩人分手的那段時間,每每從新聞裡看到他,也都能隱約看到那點祖母綠映出的光彩。
可是現在他卻把袖釦留下了,這是什麼意思?
柳綃綃把電話又播了一遍,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馬上又撥通了阿承的電話:“阿承哥,徐江天和你在一起嗎?”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你們……是在忙嗎”柳綃綃仔細分辨了一下,那邊車聲隆隆,像是在工地。
“哦,是有點忙。柳小姐,徐總昨夜走得有點匆忙,他、他讓我問問你的情況。”
“我沒什麼事了,還有點燒,但溫度退下來些了。”
“好,那等徐總……不忙了,我轉告他。”
“嗯,這些天都是他照顧我的,阿承哥,還麻煩你替我謝謝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