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綃綃在南方長大,當然不知道北方冬季裡的這些樂趣。
兩個人趴在雪窩子裡,徐江天死死盯著雪地裡的動靜,柳綃綃沒事做,就在他身邊扯著手套上的絨毛玩。
她被他裹得嚴嚴實實,裡三層外三層,即使趴在雪裡,也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暖烘烘的,太陽一曬到臉上,那點睏意就泛上來。
野兔沒找到,倒是柳綃綃,左一個哈欠又一個哈欠地打個不停。
“唔!”正打著哈欠的嘴被徐江天捂住,“幹嘛?”
“干擾我。”
柳綃綃一把推開他的手:“明明是你自己水平差逮不到兔子,偏要賴我打哈欠!”
徐江天不反駁,只是笑。
“喂,徐江天。”柳綃綃碰碰他,“我真的很困了,咱們回家去吧,好不好?”
徐江天沒聽清楚:“什麼?”
“咱們回家好不好?”
男人的臉上緩緩綻開一個笑容。
家。
他已經很久沒有從柳綃綃口中聽到這個字眼了。一看向柳綃綃,那雙盛滿柔情的眼睛裡就更加明亮閃爍:“好綃綃,你再說一遍,我們就回去。”
“我們……回家。”
柳綃綃躺在雪地裡。
帽子上厚實的絨毛將她的臉襯得更加粉白嬌小,一雙眼睛因睏倦而微顯迷濛,端的是媚態十足,一雙嘴唇微張,輕輕呵出一團霧氣。
徐江天禁不住欺身上前,堵住那團細霧。
微涼而甜的滋味充斥著他的口腔,他抬起身下那人小巧的下巴,一個勁兒地索要。
蓬鬆的雪一陣咯吱咯吱的輕響。
倘若此時有人來,看見的定不會是一隻跑過的小野兔了,柳綃綃想著想著,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