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家的女兒,叫溫若若。”徐盛蕤跟他並肩站在一起,“你看,是不是很像?我剛才看到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呢!”
雷霆遠遠瞅了一眼,苦澀一笑:“是像。”
“上去打個招呼?”
雷霆的事她也聽說了,這些日子,他也被折磨得厲害,倘若這時候能有個人,哪怕在她身上能寄託一點對柳綃綃的哀思,也許雷霆也能好起來。
“不了。”雷霆卻搖了搖頭,“這不好。”
他說完,也不再多言,徑自慢慢走開。
只是沒走幾步,雷霆就緩緩蹲了下來。他從來都是以樂觀開朗的形象示人,誰也想不到,柳綃綃的死會給他這麼大的打擊。
徐盛蕤剛要上前,程知邈攔住了她:“我去看看。”
她的眼神裡滿含著擔憂,看著程知邈大步越過她,走向了雷霆。
兩個男人蹲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直到程知邈用力地拿拳頭在雷霆肩膀猛擊一下。他“咳”地一聲從胸腔裡咳出一口憋悶已久的鬱氣,禁不住雙手攀上了程知邈的脖頸,把頭埋在臂彎間,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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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農村的大年三十,小孩子一早就放開了爆竹,“噼啪”的聲音吵得柳綃綃睡也睡不好。
她索性起來,圍著被子坐在炕上,往旁邊一看:身邊的位置空空的,徐江天呢?
正要爬到窗前去看院裡的情形,門簾輕動,徐江天已經進來了。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羊絨衫,雪白的襯衣領口從羊絨衫的圓領中露出來,在外面雪白的背景的映襯下,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起來了?”
“嗯。”
“換衣服,洗漱,喝藥。”
成套的衣服被他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柳綃綃身邊。他伸手又來抓柳綃綃的被子。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