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多年,記得這件事的只有我一個人。怪不得……怪不得……”
他頹然垂下手,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你站住!”柳綃綃在他背後喝住他,“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柳綃綃,那年在寧平水庫你救過一個失足落水的男孩……他是平城來的,十二歲,左手虎口有個燙傷留下的疤。”他緩緩抬起手來,虎口處的疤痕依然分明。
柳綃綃的目光凝在那道傷疤上,她竭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自己小的時候是經常跟爸爸一起到寧平水庫玩,跟著爸爸更是在水邊救起過不少人,可雷霆……
還沒等她從前的記憶被喚醒,雷霆已經出了聲。
“算了,綃綃,不要再想了。”他舌根發苦,緩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繼續說下去,“不記得就算了,也許我們……真的沒有這個緣分吧。”
柳綃綃默了默:“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呢?”
“我、我不想用這些往事把你綁住。”雷霆低著頭,把手下的一隻蟹洗了又洗,“其實見你第一面,我就認出你了,你左肩……有一顆硃砂痣。”
一滴眼淚落下來,溶進水槽的廢水中。
順著他的話,柳綃綃依稀記起了兩個人的初見。
那一夜,她被裘姐硬拉進那間屋子裡,人人都是冷眼看著她,甚至徐江天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過她。
只有雷霆。
只有雷霆是笑著看向她的。
柳綃綃的心潮翻湧著,臉也跟著一陣潮熱發紅。
“我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告訴你更好,也許你知道了,一心軟……還能把我放在心上一點點。不過我現在明白了,綃綃。其實你不接受我,並不是和我沒有情分,而是你從心裡……沒有一刻真的放下過天哥。”
“我……”
“綃綃,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請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