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兩三天,柳綃綃倒還真找到了些農家的感覺。
每天天一亮,村裡的雞鴨鵝狗貓就先叫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家家戶戶掃地的“刷刷”聲,七八點鐘,已經有嗓門亮堂的婦女吆喝起來。
緊接著,睡在身邊的徐江天掀起被子出去了。
柳綃綃倒在床上,眨巴眨巴有些酸澀的睡眼,拿手指去蹭掛著一層霧氣的玻璃。
霧氣在她指間凝成水珠,每顆水珠裡都映著一個徐江天的身影。
只見他披著一件厚實的羽絨服,走進廚房裡。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出來了。
門簾一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徐江天也知道自己冒寒氣,他遠遠地躲到一邊,生等著自己暖透了才湊到柳綃綃身邊去:“起來把藥喝了再睡。”
柳綃綃皺巴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討價還價:“今天不喝行不行?”
“不行。”徐江天格外嚴肅,“調理身體,藥一天也不能斷。你在山上已經這麼多天沒喝藥了,現在必須按時服藥。”
柳綃綃端起藥碗,嘴裡咕咕噥噥。
“說什麼?”
“沒什麼……”她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啊……好苦好苦!”
一顆奶甜奶甜的梅子就在她說話間被塞進了嘴裡。
柳綃綃含著梅子,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徐江天,口齒不清地一邊咂嘴一邊問:“話梅?你從哪買的?”這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呢!
“大城市沒有了,不過村子裡的小賣店有。好吃嗎?”
柳綃綃點頭如搗蒜。
“那給我也嚐嚐。”
可梅肉被她含化了,點點奶香都散在她唇齒間,他尋覓得格外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