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預沒想到,徐江天是鐵了心不願意重新接納溫若若作為專案負責人了。
他原想著用這件事上徐江天欠下的人情激一激他,萬一就搏得他的歉疚,同意若若繼續擔任負責人了呢,不也算幫若若挽回了一點面子嗎?
誰知道,徐江天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不能作為負責人,不能跟長風的任何人直接進行對接,和在公司裡做個後勤人員有什麼區別?他這樣一腳把若若踩進泥裡,讓若若怎麼受得了?
想到昨天回家哭了一夜的女兒,溫預心裡疼得刀絞一樣。可再說下去,徐江天說不定真就翻臉不認人了……
只好認了!
溫預苦著臉,低聲答應著:“好、好,都按徐總說的辦,只要若若還有機會參與就夠了。”
徐江天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車門一關,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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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蕤懷孕了。
柳綃綃接了她報喜的電話,隱隱有點失落。
上次跟徐江天去荀醫生那裡複診,她還特意當面問過。老人捻著鬍鬚半晌,才沉重地搖了搖頭,連說了三個“難”字。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難,但想想自己那亂七八糟的生理期,她隱約也能猜出來一點。
徐江天下了班本想接她出去吃飯的,一進房間,就看見柳綃綃悶悶不樂地面朝視窗坐著。
“怎麼了?”
柳綃綃沒說話,拉著他的袖子,扯著他坐在自己身邊,慢慢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盛蕤懷孕了。”
“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