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徐江雪了。”
“除了他呢?”
阿承仔細想了想,斟酌著開口:“以前徐總管理徐家,除了徐江雪,沒出過什麼亂子。七小姐那邊能按住自己家,您只要再按住三叔家,問題就不大。”
“嗯,謝謝你。”
又沉默了一陣,車子就進了徐家老宅的院裡。
大廳裡燈火通明,得了訊息的眾人已經齊聚一堂,聽門聲一響,齊刷刷朝門外看過來。
是她?
黑暗的大門口,只見柳綃綃站在那裡。
五月裡,院中的海棠花已經由盛而衰,粉白的花瓣褪了色,風一過,飛雪一樣地被捲起,簌簌落了滿地。
女人珠灰色的緞面長裙隱約映著一點月光,冷冷的,像水墨畫一樣清淡寫意。
眾人還在訝異於她的美麗,那水墨畫上的人已經走了進來。
“柳綃綃,怎麼是你?”
果然是徐江雪率先發難。
柳綃綃把自己在車上預想過的場景極快地又在心裡一過,她定了定心神。
徐江天不在,自己就是徐江天,她要把徐家替他守好,讓他安安心心地騰出手來,去佈置其他的事。
“你以為會是誰?”柳綃綃沉下聲音,反問道。
“我以為,怎麼也會是個徐家人,沒想到,徐江天把徐家這樣的大事,託給了你這樣一個外人。”
“外人怎麼了?你倒算是個徐家人,可謀害兄嫂的事也沒少做。今天又在妹妹大喜的日子裡鬧這麼一出……真讓我這個外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