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江天從來最不耐煩跟小女孩兒打交道。
他皺了皺眉,眼睛盯著窗外的街景。早高峰已經過去了,臨近午間,街上車輛不多,可一個個紅燈卡得緊,車子就是開不起來。
交疊的膝上,男人修長手指的敲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老劉,從南塘街繞過去!”他禁不住等待,不耐地催促,指揮著車子轉向。
南塘街路窄,但正因為路窄,才沒有設定紅綠燈,來往的車輛也少。
聽見他的聲音,溫若若也等不及了:“徐總,您快說呀,我這個辦法行不行?您要是同意,我可就等著了。”
徐江天只想趕快結束通話這個電話,匆匆答應一句:“改天我來接你。”就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內心的那股焦躁就像一鍋冒著泡的開水,反反覆覆煎熬著他,他只覺得自己一時只想放縱,一時又要保持克制。
柳綃綃在和餘杭說什麼,以至於耽誤了陪盛蕤選禮服?
他在她心裡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徐江天閉目,手緊緊抓住扶手,真皮的扶手被他捏得“咯吱咯吱”響。
司機極有眼色地把速度提了又提,狹窄的道路上,一道黑色的影子風馳電掣般閃過。
即便如此,趕到時仍是遲了。
餘杭剛走,他喝過水的玻璃杯還在茶几上放著,盤子裡的水果吃了一半,一對水果叉立在切成塊的紅豔豔的西瓜瓤上。
相談甚歡?
徐江天臉上的鬱色更濃,眉目也跟著壓低了下來,顯得十分不悅。
“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盛蕤在一起嗎?”
柳綃綃聽他這麼說,關門的手一停:“我就知道她要跟你告狀,這個盛蕤,都要做新娘子了,還這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