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有一種直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導致人產生如此強烈幻覺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警方順著這條線追下去,一旦查出什麼,那就是溫若若自作自受,與人無尤了。
阿承也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應了聲「是」就去了。
他一走,走廊裡就剩了徐江天一個人。
徐江天木然地盯著柳綃綃病房的門口,他不知道柳綃綃什麼時候會醒來,假如她醒來,面對這樣的結果,他該如何向她開口呢?
難道他能親口對柳綃綃承認,他和另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嗎?難道他能一邊這樣說,一邊告訴柳綃綃,他仍然最愛她嗎?
這種不乾淨的愛,對柳綃綃來說還有任何一點意義嗎?
「病人家屬!」一個護士端著托盤站在門口,「你在那兒幹嘛呢!你老婆醒了,還不進去看看?」
護士鄙夷地瞪了徐江天一眼。
這種男家屬她們見得多了,知道老婆懷孕了就美得找不著北,一聽說孩子沒了又捶胸頓足地後悔抱怨,看著吧,一進病房,這種人準把責任都推到女人身上。
什麼東西!護士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
「我妻子情況怎麼樣?」徐江天走到門口,站在門口,詢問護士。
「不好,出血還是沒有完全止住。不過看今天晚上吧,如果今天晚上不再大量出血,孩子應該還是可以拼一拼的。」護士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誒,你待會兒別再刺激她了啊。」
「好,我知道了。」
為了方便醫護進出,徐江天刻意沒有關門,就把門虛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