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來,你怕要悶死了吧?”
“可不是?程知邈那個死變態,竟然讓家裡的保姆把我看住了,不許我出門……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徐盛蕤一面連聲抱怨著,一面讓保姆給柳綃綃盛一碗甜品來,自己則拽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誰讓你自己調皮的?怎麼樣?那一下摔得重不重,沒事吧?”
徐盛蕤把光著的腳從拖鞋裡伸出來給她看:“扭了一下腳,你看,早沒事了!誒,我聽說蘇老太太病了啊?”
“嗯,癌症晚期。”柳綃綃點點頭,“這不,本來徐江天今天也想來看看你的,一大早就被醫院叫去了。”
“哦。”徐盛蕤點點頭,“其實他不來正好,他來了我倒怪害怕的。那老太太現在的治療是怎麼個意思?需不需要程知邈這給幫幫忙啊?”
“不用不用。其實那種癌症到了晚期……也沒什麼好治的了,現在就是熬日子,儘量減輕老人的痛苦,完成她的心願罷了。”
“嗯,她還有什麼心願?”徐盛蕤一指柳綃綃的肚子,“不就是看著你這個孩子平安出世了嗎?”
柳綃綃的手撫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腹部,溫柔一笑:“這倒也算一個,但是……”柳綃綃瞟了一眼周圍。
這畢竟是程家,許多話當著程家人說不方便。她把徐盛蕤的手一牽,“走,咱們上樓說去,真有你們能幫忙的地方。”
徐盛蕤聽了柳綃綃說的話,半天緩不過神來。
大伯父和大伯母走得早,他們夫婦倆的事一直是徐家人人都不敢提及的一個天大的忌諱。徐盛蕤生得晚,是這一輩上最小的孩子,她出生的時候,這對苦命的夫妻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對他們的那點往事,徐盛蕤也只是隱約從長輩口中聽過那麼一點隻言片語。
後來長大了,透過徐江天對徐建業的態度,她也就猜出來了些端倪。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從來不敢去問徐江天。
“啊?”徐盛蕤驚訝地張著嘴,“你是說,蘇老太太一直在找我盛節姐姐?可是盛節姐姐不是早就……?綃綃,會不會是蘇老太太自己太過悲痛,思念女兒,才一直幻想盛節姐姐還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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