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蓮。”工作人員一聲吆喝,該她上場了。
她木然走上臺去。
舞臺上下的燈光都黑了下來,只剩一縷追光打在她身上。銀白的光,恍惚如月光一樣。
而她,既不能扭動僵硬的身軀舞蹈,又不能一展沙啞的歌喉唱歌,只是像跟木頭一般溜直地站著。
“你……表演點什麼啊?唱個歌?”計妙見她狀態不對,想引導她一下。
“我不會唱歌。”
“那跳個舞?”
“也不會跳舞。”
“那……朗誦首詩?”
“家裡窮,沒讀過書。”
“要不……實在不行,你笑一笑?”計妙僵硬地咧著嘴角,“笑一笑?”
“我生來就不愛笑。”
場地裡一片靜寂。
這麼多年了,計妙面試過不少人,讓她這麼尷尬的情形,這還是第一次。她把筆往桌上一丟,叉手抱在胸前,氣不打一處來。
“妙妙,別急。”柳綃綃安撫她道,“要不讓我試試。”
計妙人直爽,可是脾氣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柳綃綃雖然不常露面,可是性格軟糯有耐心,這也是出了名的。
“凌蓮,你說你不會唱歌跳舞,也不會朗誦,更不會笑。那麼就請你……喝一杯酒怎麼樣?”
“我今天是來面試的,不想喝酒。”
“但面試需要你喝。”
“我要是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