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餘杭哂笑一聲,“徐總這種警告,也太一廂情願了吧?依我看,在姐姐的心裡,你現在比仇人還不如。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妄想,最痴心妄想的恐怕就是你自己了!”
徐江天已經跨出了門去。
仿古的菱格窗將他挺拔的身形割裂成片片陰影,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逆光裡更辨不清他的神色,只走廊上一陣冷風吹過,捎來他同風一樣凜冽的話音:“我和她的事,不勞你費心。餘杭,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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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綃綃怎麼也沒想到,長風集團插進來的竟然是戴玢。
雖然從前自己跟戴玢打交道的次數沒有像阿承那樣多,但是兩人總也算得上是熟識了,再說,戴玢本來就是徐江天的心腹。
把她安排進來,和徐江天親自來又有什麼區別呢?
“可柳小姐……”戴玢依舊是那麼端莊地微笑著,“您當時讓餘先生過來傳話,只說不能是徐家人,也沒說不能是集團員工啊!”
柳綃綃喝了口水。
算了,戴玢就戴玢吧,戴玢也比徐江天強啊……實在不行,自己晾著她也就得了。
“那開始吧,咱們今天去哪?”
有了長風集團的投資,柳綃綃他們的裝備也立馬鳥槍換炮了。她捧著個平板電腦,仔細地查閱資料。
沒等看完,戴玢已經語調平緩地提醒她:“柳小姐,按您之前的計劃,今天要探訪的是永年寺。”
永年寺有儲存極好的壁畫,其中對中晚唐的服飾文化有極為生動的記錄和刻畫。
柳綃綃“嗯”了一聲,回頭去招呼一聲:“餘杭,咱們走吧!”
餘杭得了柳綃綃這一聲召喚,歡快地跑到她身邊來,真像個弟弟似的依偎在姐姐身邊。
永年寺離市區不遠,開車一個小時也就到了。柳綃綃身體虛弱,總是犯困,上了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戴玢坐在後排,還不忘拿著手機向徐江天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