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吧內部已經被緊急清場。食客也好,酒客也罷,此時都被轟出了門外。
有幾個桌遊剛打了一半的大學生站在歪頭,都皺著眉抗議,還有人嚷嚷“投訴”“再也不來了”,被花姐的那幾個手下瞪了幾眼之後,也不敢多說話了。
徐大少和天文社的男生一路無話,一直走到自己的車上,兩人才算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們才察覺,自己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
剛才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徐哥,怎麼回事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天文社男生問道。
“怎麼辦?不怎麼辦。”徐大少嘆了口氣,“回家洗洗睡了,明天早上起來,把這件事忘了,把那個癟三也忘了,把柳如影也忘了。”
天文社男生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靠,不會這麼絕吧?”
“你以為呢?”徐大少瞪了他一眼,點燃了一根菸,手還有點抖。
“大少,那個,花姐的背景,到底是誰啊?”天文社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大少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衡量他是否足夠資格知道這個訊息,考慮了半天,才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我靠!”
聽完後,天文社男生整個人往後一彈,如同受驚的貓一樣跳了一下。
“不是吧,這麼硬?”男生心境震動,語氣誇張,“我只是在傳說中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還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
“那你就要親眼見到了。”徐大少幽幽說。
“大少,我們不跑嗎?”男生問。
“跑什麼?我把車停在這裡,遠遠看一眼,不行嗎?”徐大少說,“不然你說我跑車上來躲著做什麼?”
男生點頭;“你做得有道理。”
……
徐大少走後,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三五個人:陳涯、花姐、柳如影,還有兩個花姐的小弟。
就連請來鎮場子的小姐姐們也都被轟走了。
陳涯坐在離花姐很近的位置,還在挑著桌上乾淨的東西吃,花生的殼在身前桌上都堆出一個小鼓包了。
柳如影嘆了一口氣,在一旁坐了下來。
陳涯轉頭看了她一眼,說:“你不害怕嗎?”
柳如影呆呆地說:“如果害怕可以讓一切都不發生,我現在可以害怕,我會害怕到要死。”
陳涯一笑:“你倒是淡定。”
柳如影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