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涯也跟她客套:“沒事,昨天我玩得挺開心的。”
“就是我接下來可能開心不了了,”小姑娘聲音聽上去委屈巴巴的,“我被禁足了,哪兒都不能去。可能接下來兩個月,都只能在家裡待著了。”
“請允悲。”陳涯說,“不過應該用不著兩個月,一個月不到,你就可以出門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齊雲澈剛問完,就意識到自己提出了一個錯誤的問題。
人家是北辰的創始人。他說一個月不到自己可以出門,意思那不就是,一個月,他就可以解決自己的商業競爭對手了?
想到這一點,齊雲澈忽然覺得對方霸氣側漏,忍不住打了個顫。
“那個、嗯,我能不能邀請你到我家來坐坐啊,”齊雲澈問道,“昨天晚上也沒好好感謝你,我擺一頓家宴,請你吃飯。”
“可以啊,但今天沒有時間,”陳涯說,“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大概都很忙。”
齊雲澈聲音卑微得不行:“那看你時間,我都可以的。”
說完,少女又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對了,你家不是就在隔壁麼?你為什麼不回來住呢?”
陳涯笑著說:“住起來不太習慣,太大了,做什麼都不太方便。”
齊雲澈趕緊說:“那個是要進行現代化改造才會住起來舒服的,就是現在改造手續很麻煩,不過我認識一個人有路子可以批下來,需要我幫忙嗎?”
陳涯自己也能獲得改造許可,不過他認識的人都太高層了,處理這種事等於大炮打蚊子,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那就請你幫忙了。”
齊雲澈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能幫到北辰創始人的一天,眼淚都快衝出來,聲音抖得像示波器,小聲說:“那、那我幫你,過段時間程式走好了,我打電話告訴你。”
“行。”
剛結束通話電話,小姑的未婚夫,魏明哲又打電話過來了。
“喂,小涯,我真失業了。”
他話題說得嚴肅,可語氣卻甚是輕鬆,聽上去不僅沒有中年失業的痛苦,還挺如釋重負的。
陳涯倒有點吃驚:“失業了?你被炒了?”
“我把老闆炒了,”魏明哲笑著說,“那個老畢登,天天職場CPU我,我把工牌一下子拽下來扔他臉上,不幹了。”
陳涯說:“你在那公司幹了多少年?”
“8年。”
“虧了,那豈不是拿不到N+2了?”
幹了8年,如果是公司辭退,就要賠付10個月工資,一次性到手十幾萬。
魏明哲卻說:“他們不可能辭退我的,這兩年來,每天都對我進行職場冷暴力,穿小鞋,就是想我自己走,我賴了兩年,總算是看開了,現在回過頭來看,這兩年簡直是在浪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