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你最好不是敷衍啦。”顧雨晴放下手,笑了,“不過你小心思還挺可愛的,我跟你又不是情侶關係,你的生活不用一一跟我彙報。”
話是這麼說,但她語氣裡醋意明顯,還陰陽怪氣的。
這是她要生氣的徵兆。
“倒不是彙報,只是閒聊罷了。”陳涯恰當地維護了一下自己的尊嚴,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那再多跟我聊聊唄,”顧雨晴笑容更盛,“怎麼舊情復燃的?”
陳涯連忙投降:“本來就止於正常交往,新情都談不上,哪有什麼舊情?”
“你正常交往會把人帶自己家裡睡覺呀?”
陳涯正色道:“你看過《三國演義》嗎?”
“看過。”
“劉關張兄弟三人,不是經常抵足而眠嗎?”陳涯一本正經的說,“我就時常想,如果我有個好兄弟,肯定跟他出則同車,入則同床。”
“你還想跟人家同床啊?”
“不不不,我只是舉了個不恰當的例子。”
汗水,從額頭上發源,流經腮幫。
陳涯找了會兒說辭,又說:
“男人心中一般都深藏著兄弟情,如果我有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定會跟他親密無間,我的意思是,哪怕房子給他住,也無所謂。這就是我認為的友誼。”
“哦。”顧雨晴不鹹不淡地回了句,“那你有這樣的兄弟嗎?”
“沒有。”
顧雨晴翻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掏出一張柔軟的手帕,放在手心,伸手幫陳涯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手腕皓白,手指輕柔,新做的美甲摩挲著頭皮和髮根,發出悅耳的聲音。
“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顧雨晴語氣溫柔,“兄弟也好,姐妹也罷,你想帶回家就帶回家,我又不能有什麼意見。”
說完,她一笑:“畢竟你知道的,我是個不能談戀愛的人嘛。”
陳涯開著車,油門輕踩,超過了剛才那輛不規矩的黑車,點頭道:
“我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