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時刻關注這裡的黑衣老者與白衣老者,看到張堅伸出袖子接酒的手,不由得瞳孔一縮。
那一雙手掌潔白細膩,但卻又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青色光暈流轉,那絕不是乞丐該有的手。
明明是一個武林中人,卻扮作乞丐在破廟中,莫不是為了自己鏢物而來?
大殿外鏢師不斷吆喝,淒冷的山間頓時熱鬧了起來。
陳紹葦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面色漲紅的看向張堅:“幹。”
張堅笑了笑,一碗酒入腹,只覺得一股灼熱之氣升起:“好酒。”
“三十年的陳釀。”陳紹葦得意一笑。
能有免費吃喝,張堅當然是來者不拒,也不知過了多久,然後昏昏沉沉睡去。
每日練武被劇痛折磨,他已經太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聽陳紹葦酒半做歌,醉後舞劍,聽著少年人關於江湖的無限暢想,然後雙眼逐漸模糊。
第二日
當張堅逐漸清醒過來之後,廟宇內已經人去樓空,唯有一地狼藉,以及那披在身上的五花裘發著熱氣。
在其身邊,還有一袋銀子。
“果然是及時雨……”張堅看著身上的五花裘,再看看幾十兩銀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江湖果然很有意思。”
“對了,忘記問路了……”張堅忍不住撓了撓腦袋,看著外面的三條岔道,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至少對於強者來說很有意思!
時間匆匆
彈指間就是半個月
群玉山下
一個破衣爛衫的小花子,此時斜倚在大樹上,懶洋洋的躺在陰涼處,看著遠處的茶棚。
一路千辛萬苦,走錯了三次路,張堅才來到群玉山下。
只是看著遠處的茶棚,聽著耳邊傳裡的議論,張堅小心的藏在大樹下,撓了撓腦袋:“似乎來晚了?”
茶棚內,有人在清掃地上的血漬、剷除染血的泥垢,還有一群身上扎著繃帶,衣衫染血的漢子,此時斜倚在茶棚內,正在高談論闊。
“聽人說鎮遠鏢局的八十鏢師,三百趟子手押送少林寺的洗髓丹路經此地,被三江幫給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