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人擒拿住了,表現的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他?
他是誰?
餘慶一噎,難不成是……是幻覺?!!
這個聲音絕對是那個人,可那個人明明在那邊啊?!!
裴爭徹底迷糊了, 下意識地又看向餘慶和容離的方向,這個人一直都很普通實力也出眾,怎麼一說話在場的人都停下來了?
但兩人都沒什麼反應,他心頭微凜, 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就是你啊。”聽到這句質問,'白墨‘輕笑一聲連帶著制服謝千鶴的手都鬆了一些,“我是誰,那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你啊,救世主——”
化身成為那師兄的白墨看著她,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的。
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但白墨她只是抿緊了唇,默默地握緊了袖子裡的那一瓶從忘川帶出來的弱水,一言不發。
沒有想象中的兵戎相見,‘白墨’竟然真的宛如禮遇貴賓一般,將他們一路帶到了個破敗的宮殿裡,這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多加阻攔。
餘慶耳朵裡嗡嗡直響。
這宮殿的四面牆都是留影壁,畫面上倒映出個祭壇的模樣,這祭壇算不上多宏偉莊嚴,有魔兵在祭壇上忙忙碌碌,祭壇下面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天羨子或者說是屬於這個魔域的天羨子,眼神晦澀不明地看著不遠處的祭壇,手上的瓷瓶握得緊緊的,光看錶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隨著一道青色的光芒漸漸從祭壇法中央升起,白墨的呼吸霎時間就頓住了。
“看罷。”宮殿的大門自內向外地合上了,‘白墨’鬆開了謝千鶴的胳膊,往後退了半步,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坐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門口。
“這是什麼意思?”白墨艱難地把視線從牆壁上移開,儘量不去看那道青色的身影代表著什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白墨’依舊是溫和的開口:“玉衡死了,你知道的吧。”
只是一句話白墨就已經清楚了面前的這個自己到底是誰了,可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那個天羨子眉宇之間的墮仙印記,這些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原主世界之後的事情。
沒有得到回應‘白墨’也不生氣,只是接著說道:“我也死了,你知道吧。”
白墨這一刻已經不能如同之前淡定,這個白墨到底知道多少能做什麼?想要做什麼?
至少在幾個小時之前,她是不相信在弱水之中看到的一切,現在卻是不得不往哪方面想。
“還真是多虧了你,對這個世界影藏在潛意識裡面的厭惡,各種毀壞世界運作的法則師叔這才能得以成功逆天改命。”說著說著‘白墨’顯得很是激動了起來,手袖翻飛,“你猜猜,你所謂的系統是誰?”
這下子似乎是白墨不回答她,她就不罷休一樣的死死的盯著白墨,期待著她的答覆。
白墨默不吭聲地握緊了手中的棋子,反而無端地感到一陣憤怒,心口猛地一滯。
她想,她可能,什麼都想起來了。
少女雖然依然面無表情,眼神黝黑得像幽靈,但‘白墨’敏銳地能察覺出來白墨她在生氣。
執意要跟來的一行人不明所以地坐了下來,悄聲問身邊兒的容離:“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