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是知道怕了,他們也不想想,呂玉抓的人可都是貪官汙吏,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須畏懼呂玉?」
黃尚書之前也是大理寺卿,自然知道大理寺卿的難處。
這些同僚,一個比一個更精!
他眼見眾人紛紛針對呂玉,忍不住就說了幾句自認為是公道話的話。
徐大人聽得這番話,暗暗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道:「黃兄,這些話你在心中想想便是了,何必大聲說出來?」
「說出來又如何?」黃尚書不悅道,「咱們不就是為民為國?若是都如夏志遠一樣監守自盜,那咱們楚國就要亡了!你沒聽剛才嶽侍衛說的話嗎?夏志遠足足貪了數十萬兩銀子!他手中的光祿寺總共能接觸多少銀子?」
「難怪咱們宴席上的菜愈發難吃了!」黃尚書又小聲的吐槽了一舉。
聞言後,徐大人嘴角抽了抽。
不過黃尚書所說的這句話,他是深有感觸。
徐大人平日裡沒什麼別的愛好,獨獨喜歡美食,之前宮中的宴席那叫一個百花齊放,可到了後來,入眼之處全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吃食,根本無從下口。
一些大臣也紛紛點頭,他們都是兩袖清風的,平日裡在家裡連多上一道菜都捨不得,就想著能在宮宴上多吃點,誰曾想宮宴水準愈發下乘了,有時候連些好點的肉都買不起。
現在看來,銀子全都被夏志遠貪了去。
「幾十萬的銀子,夠咱們吃多少次宴席了?」
「難怪殿下如此憤怒,竟是當著咱們的面,直接處死了他,換做是我,我的手段恐怕比殿下還要厲害。」
「夏志遠當真是膽大包天,貪了幾十萬兩銀子還不知收斂,竟然派人抹黑郡主名聲,難怪殿下回發怒。」
眾人議論紛紛,夏志遠所做的事太過駭人,眾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夏志遠所吸引,只是有偶爾幾句話提到顧寧。
徐家。
黃婉婉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她壓低了聲音,衝著徐斐瑤說:「我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沒想到這夏大人的心如此狠毒!郡主雖說囂張跋扈了一些,但卻從沒做出格的事,他這麼做,不就是逼著郡主去死嗎?」
徐斐瑤聞言,也神情冷凝的點了點頭:「好在是殿下相信郡主,不然的話,他的詭計只怕要得逞了!」
「可憐了夏薇薇。」黃婉婉低聲道,「我聽說,她是被夏大人害的!殿下雖說留了她的性命,但將她所有的首飾財產都沒收了,我今日見著她與夏夫人,是一身的麻布。」
「麻布?」徐斐瑤震驚道,「就算是將夏家所有的家產都收走,但不是還有吳家嗎、吳家竟然忍心看著自己家的女兒與外孫女穿麻布衣裳?」
「我聽說啊……」黃婉婉拖長了聲音,低聲道,「是夏夫人自己要求的,說是隻有這樣做,才能贖罪。」
黃婉婉低聲說著,徐斐瑤認真聽著,兩人的神情都幾位嚴肅。
這時候,徐大人跟黃尚書兩人快步走了進來。
見著兩人女兒湊在了一塊,黃尚書首先感到的不是高興,而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