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與老父親王淵睡覺的房間,倒頭就躺在床上,氣得有些睡不著。
兩個呼吸後,房內傳來了呼嚕聲,宛若雷鳴。
糟了,我的腰子......趙無疆被拖拽著進屋,向王淵投去求救的目光,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兒。
王淵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柄刀,用手不斷擦拭,眼神都是殺氣,斜瞥了一眼趙無疆。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裡面傳出撕扯衣服的聲音,隨後便是趙無疆寧死不屈的吼聲傳出屋內:「兩位姐姐,我自己脫!」
王淵重重一拍桌子,大聲道;「這個家,老夫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猛然站起身,揹負雙手向外走去,一臉義憤填膺的神色。
一盞茶後,他出現在梧桐小院,臉上恢復了笑容。
...
日升日落,日...
立夏前夕。
朝中官吏事務繁忙,緊鑼密鼓籌備事宜。
今年春闈推遲,推到了明日立夏。
此刻長安城滿是赴考學子。
吏部尚書林如海,正在尚書省翻閱此次春闈考生名單,他目光如炬,掃過一個個名字。
直到停在了一個名字上。
「白逾黑?呵,這是誰家子嗣?好古怪的名字。」
他搖頭一笑,隨後翻過此頁。
梧桐小院,王騰飛日日流連,此刻正在與一人對酌。
對面是個少年,模樣清秀,最為奇特之處,是他那滿頭白髮。
「白兄,你也仰慕那趙無疆?嘖嘖,不是我跟你吹,我跟趙無疆特別熟。」
王騰飛滿臉紅潤,滿身酒氣:
「走,我帶你去見他。」
「不了,春闈之日,自然能見到。」白髮少年小酌一口黃酒,一臉和煦笑意:
「對了,你知道,長安城內哪裡壞人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