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崢驍,要不你殺了我吧,七年了,我累了。”
每一個雨夜她都在做噩夢,而夢中的內容永遠都只有一個。
他陰魂不散的纏了她七年,整整七年啊。
她以為他死了,死在了那年冬天,可現在他卻回來了,完完好好的回來了,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絕望的事了。
他明明壞事做盡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太不公平了,太沒有公理了。
佛說善惡有報,那為什麼他一個罪行昭昭的惡人依舊可以逍遙?
所以世間根本就沒有正義?
還是她永遠等不到正義?
鍾鄞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髮,聲音低沉得和七年前一模一樣,“不,殺了你多沒趣,我們玩場更好玩的遊戲。”
“一場能讓你俯首稱臣的遊戲。”
也是一場他勢在必得的愛情遊戲。
七年前,她寧死不屈,他用遍所有手段折磨她的身體都未見她求饒半句,‘琳琅人間’裡沒有人能比她的骨頭還硬。
那些年前前後後進入到‘琳琅人間’的女人們無一不臣服於他、痴迷於他,可偏偏阮清就是個例外,她對他從未有過愛意,有的只是恨。
他再次抬起她的下頜,語氣不容置疑,“我說過,終有一天要讓你俯首稱臣。”
“清清,你連楚風捷那樣的狗都能愛上,所以你也一定會愛上我的。”
阮清看著面前的窗戶,玻璃上倒映著他們二人的身影,藺崢驍比七年前還要高大,一米六五的她只能到他的肩膀處,他隨便一伸手就能將她牢牢裹在懷裡。
她眸色異常堅定,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藺崢驍,我就是愛上一條狗,都不會愛上你這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