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睢看著唐一吟認真的臉,腳往後挪動一步,在唐一吟眼神的暗示下,相睢終於橫下心,轉身跑開。
“這就對了嗎。”唐一吟笑道,然後一個人往山嶺上方走去。
“他們分開跑了。”後面追逐的人看到唐一吟和相睢分開,於是向領頭的彙報。
“你。”領頭的指向使箭的人說,“你去追那個小子,剩下的去追目標人物。”
“是!”五人分成兩批行動,背後揹著弓箭的朝相睢離開的方向追去,其他四人追著唐一吟上了山嶺。
一段時間後,身上多了許多傷口的白懷和葉依依在森林中狂奔,白懷利用空間之力將嚴重受傷的賴沙和沃子實託舉在身後的空中。沃子實已經失去意識,左腿膝蓋骨崩裂,右肩有一個貫穿的血洞,而賴沙痛苦的捂住斷失的右臂,斷口溢位的血液透過手指,右眼則血流不止,爆炸的痕跡佔據他臉的整個右上角,可以想象剛才他們經歷了什麼。
“跑!”這是相睢對他們下達的命令,“我去把唐一吟帶回來!幫我轉達艾莓,等我回去!”這是相睢最後對他們說的話。白懷和葉依依流著淚跑,在她們的眼前出現了那條河流。
回到山嶺,山嶺頂上唐一吟吃力的躲閃著四人的攻擊。躲過飛駛而來的冰錐,風刃緊跟著從另一側射向唐一吟,抬起手臂格擋,風刃割過面板,在唐一吟身上留下幾道血痕。一個人影出現在唐一吟身前,蓄滿力的拳頭瞄準唐一吟的腦門轟下,“擒拿!”唐一吟輕觸那人的拳頭,手掌翻動朝後一拉,另一隻手在他肚子上一推,接著在快倒下的身軀上落下一擊肘擊,只不過唐一吟肘擊帶給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用手支住倒下的身體,像做俯臥撐一樣手臂彎曲,一使勁,整個人就彈了起來,然後直接給唐一吟來了一腳,強壯大叔的一腳唐一吟可吃不消,一口瘀血吐出,整個人無力的趴倒在地。
“快點解決,別磨磨蹭蹭的。”領頭的說著,那名用弓的提著滿臉血汙的相睢走來。唐一吟看見這樣的相睢,手握拳捶地面,強撐著起身,不再強大的火焰在唐一吟手掌上騰起,“你們的……目標是我!……放開他……我任你們處置!”強忍疼痛,衝到拎著相睢的那個人面前,一拳擊中他的小腹,同樣沒什麼明顯的效果,唐一吟膝蓋向上一頂,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鬆開抓著相睢的手,轉而去捂自己的襠部。
“還有活力?不過真是可笑。”領頭的慢慢走近唐一吟,一腳踢出,把唐一吟踢到懸崖邊,單手掐住相睢的脖子將其拎起,相睢被這種強力的大手鉗住喉嚨,無力地掙扎著。“你哀求著我放過他?好啊,我讓你看看,他死亡的解脫!”
“相睢!”唐一吟想爬過去救相睢,但先前被踢了襠的男子上前踩住唐一吟的身體。
“唐……一吟……”相睢氣若游絲,青筋暴起的手掌還在不斷在加重力度,相睢眼球突出,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跑……活……下去……跑……”相睢含淚吐字,一聲骨頭斷裂的身音伴隨著相睢翻起的白眼發出,頸椎骨刺破相睢的喉嚨,血液從他口中流出,失去支力的下顎耷拉著,被血染紅的骨頭刺破面板裸露出來。
領頭的鬆開手,唐一吟看到相睢的整個脖子被擰斷扭曲,鮮血流了一地,再他身上還插著幾根貫穿身體的箭矢,和三四個血洞。
相睢的氣息在唐一吟面前徹底消散,唐一吟無力的看著這一切,眼淚不知何時落下,踩著他的腳力氣不斷增加,唐一吟感受著體內臟器被不停的擠壓,但眼睛始終落在死去的相睢身上。
最後一滴眼淚滴落,唐一吟兇狠的掃過五人的面孔,眼白充血,手指插入地面。
死了……有人因為他死了,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