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
張學兵等人收拾好東西,藉著火塘裡的餘溫,就要休息。
熊戰問道,“老闆,咱們今晚還輪流值夜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說看著村裡人都很和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張學兵還是謹慎的讓大家分成三批值夜。
昨天他沒值夜,今天將自己排到了第一班,省的熊戰他們再不好意思叫自己。
張學兵起來關好大門,手中抱著獵槍,坐在了透風撒氣的大門後。
這個位置,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如果有什麼動靜也能最早發現,是個絕佳的守夜之處。
感受著四處躥進來的寒風,張學兵不由得直縮脖子,他不由得想到,這些村民們怕是居住條件也好不了哪兒去。
想當年,在張家村,家裡情況最不好的時候,也比這裡強上一些,至少冬天不會受凍。
隨著他的思緒發散,嫂子和小丫頭的身影浮上了他的心頭。
這時候,她們在幹嗎呢?老家那邊深山老林的也開始冷了吧,嫂子的舊疾沒有發作吧,小丫頭好好上學了麼?
張學兵胡思亂想之際,忽而感覺門口有人在來回走動。
踩踏積雪的聲音雖小,但是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朵。
張學兵不由得神經繃緊,端起了懷裡的獵槍,湊到門上的一條破縫向外看去。
只見外面黑夜之中,有個人影在門口走來走去。
看著地上的腳印,這傢伙平時走了好幾圈,難道他是來拉磨的?
張學兵見到對方沒有什麼進一步行動,也沒有叫醒已經熟睡的熊戰他們,只是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好半晌那人還不走,就在張學兵失去耐心的時候,外面那人忽而一跺腳,像是下了什麼決定。
他緊走幾步,來到大門之前,抬手輕輕的敲起了門。
這傢伙深更半夜的搞什麼鬼?
敲門聲越來越大,將熊戰和角木蛟都驚醒了。
二人一言不發,分別拿起了獵槍和匕首,也湊到了門邊。
張學兵扭頭看了看他們兩個,此時自己人比外面人多,於是他高聲喊道。
“外面是誰,大半夜的,有事明天說吧!”
張學兵話音剛落,外面那人壓低聲音說道。
“給我開開門,我有買賣和你們談!”
張學兵仔細一聽,這聲音還有點耳熟,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於是立刻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