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發亮,門鈴聲就響了。李石井掀開窗簾,見走道上薛夫人帶著五個彪形大漢堵在了總統房門口,一個個氣勢洶洶,凶神惡煞似的。
李石井趕緊卷好鋪蓋,敲響了臥室門。已經穿著梳洗好了的杜曼琳把門開了一條縫,問:“出啥事啦?”
李石井壓低聲音說:“薛夫人來啦,八成是查房來的。”
“查什麼房?”
“就、就是看看我們有沒在一個鋪睡著,是不是真夫妻。”
杜曼琳猶豫了一會,把門開啟:“進來吧!”
李石井摟著鋪蓋兒爬上了床,順著杜曼琳睡過的炕頭睡下。
“呃,怎麼又躺下啦?”
“假象,要不然讓他們看出破綻,麻煩就來了。”
就在杜曼琳把房門開啟的剎那間,五位大漢衝了進來,兩個直衝臥室,兩個挾住杜曼琳,還有一個站在薛夫人的身後。
李石井被衝入臥室的大漢連拖帶拽弄到了會客室。他一邊反抗,一邊直叫:“怎麼啦怎麼啦,你們就這麼招待客人嗎?”
薛夫人坐靠在沙發上:“侄兒,昨晚上招待不好是嗎?你知道這房間主人是誰嗎?”
李石井說:“總統房,當然是總統。”
薛夫人說:“是建材城的總統,薛總的私人房間,我把它用來招待你們,能享受這一待遇的恐怕只有你們。可你們也太不爭氣了,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一個睡臥室,一個睡會客室,竟然分起居來,這簡直是總統房的莫大恥辱。”
李石井聽愣了:“嬸,你挺能編的啊,你憑什麼說我們沒睡一起。”
“哼,憑什麼。憑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憑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婆。她心裡沒你,怎麼能跟你睡一起呢!”薛夫人悠著身子橫立在杜曼琳面前,翻著白眼珠,手指劃來劃去,聲音陰陰的,“我現在就可以肯定你就是老薛在土城富養的情種,老薛就是被你的電話你的聲音勾去了魂才慘遭悲劇。真沒想到,你膽兒不小呀,竟然跑這麼遠來會你的老情人,你真讓我佩服。”
杜曼琳知道麻煩來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時候最需要的是理智、沉著、冷靜。她深喘了一口氣,說:“嬸,說話得有證據,憑空想象,給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是會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