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種?”她又問。
一陣風吹來,漫過山頭,勾起花潮盪漾,微微清香。
揚起她的長髮,他伸手摸,纏綣在他指尖,指尖繞心頭。
“因為想種,因為喜歡。”
他認真回答她每一個問題,似都經過思考之後再回答的,不是敷衍。
“有多喜歡?”她追問,像是一步步引誘他說。
從前,他不會這樣耐著性子答。
“要死的那種地步,滿不滿意?”
“還行吧。”她勾唇,故作鎮定。
他側身,陪她一起看,高高的山崗上,是他這些年來訴說的思念,一遍又一遍。
“說完了?該輪到了我了。”他挑眉問。
姜煙有些不解,他要說什麼。
話落,他單膝跪地,從兜裡拿出了那枚戒指,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他少有的正經,沒了平時的漫不經心。
“姜煙,給個準話唄。”
他原先準備了那麼多聲情並茂的措辭,可真到臨場之時,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反正做的比說的重要,他行動力也不差。
姜煙伸手捂著唇笑了笑,“阮江臨,我看你在鏡子面前練習了這麼多次,怎麼就這麼點話?”
阮江臨身子頓了頓,“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再明顯一點,我就不知道了唄。”
他在浴室裡邊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姜煙開始還以為是他在裡頭抽菸,後來偷瞧了一次,就聽見男人在裡邊焦頭爛額地碎碎念。
他單膝跪在地上,腿有些發麻,自從上次在雪地裡走過之後,不比從前了,蹲一會兒就會麻到失去知覺。
“行不行的給個話?”他問。
不是不婚主義者嘛,現在這樣算什麼。
“阮江臨,我跟你求過多少次婚,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她扯著嘴角笑。
他之前拒絕她,可是拒絕得乾淨又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