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句,初時,她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她面紅耳赤。
“汝還疼否?皆怪吾不知輕重。”
意思不言而喻,他指的是和她的初次那回…
“若還痛,莫氣,待吾歸時,任汝打罵。”
“噗”她沒忍住笑出了聲,打罵消氣?錘他胸口一拳,跟撓癢癢一樣,疼的倒是她。
“贈汝情絲以寄相思之苦。”
信看完後,她從信封裡找到了那縷墨髮。
於是,她也拿起一旁針線所用的小剪刀,剪了一縷頭髮,用紅線捆好,摘下腰間所佩戴的香囊,將二人的頭髮一同放了進去。
香囊裡頭裝了她往年初春曬的桂花、茉莉、清甜的香味濃郁。
雪意攀屋簷,錯落有致的冰稜垂直掛著。
在暖意融融的屋裡,玉微寫下了回信。
將信交給了在門外等候的奴婢。
還是個小丫頭,眉目間還有些稚嫩,唯唯諾諾的,神色緊張,從袖子裡伸出來的小手凍的發紅。
她默了默,囑咐道:“你在此稍等。”
小姑娘慌張的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將信件裝進木盒裡,乖乖等著。
須臾,小姑娘呆愣愣的瞧著手裡被塞的嵌絲手爐,還帶著一絲暖香,熱騰騰的,被凍僵的血液迅速的融化,極致的舒適流動開。
玉微笑道:“天冷,拿著吧,不必還。”
從未有貴人待她如此好過,小姑娘感動的手都在抖,含淚道謝。
瞧著那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崎嶇山路的拐角,她轉身,眼神一頓。
清冷的松柏積了層厚雪,依舊挺拔好看。
她站在門口,黛色牆簷掛著數不清的剔透冰稜,一直延伸到高高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