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章雖然尖酸刻薄,此刻也不想誤了“梅先生”的事,遂故作大方地一擺手:“這樣。你既然懷疑我,我便算好時間。等你去了縣城,我就在祭壇後方三里地的橋下吊一個罈子,把你中的毒的解藥先放在那裡。屆時你帶人進埋伏圈,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取走。”
“當真?”
“愛信不信,你有的選麼?!奈奈的,我已經給你先拿到解藥的機會。只要你帶著祭品去埋伏地點,咱們就此兩清。”
“嘁——”
何言笑狀若不甘,轉身即走。冬章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向四大護衛中之一使了個眼色。
“老蟹,你跟上去。”
————————————————————————————————————————————
“果然有個跟屁蟲……也好,起碼跟屁蟲可以立刻除掉,讓四個護衛少一個。除此以外,許蔚然跟梅先生這倆外來戶,身上都有種很危險的氣息,我得謹慎一些趕緊叫外援來。”
“祭品”=外援。
對何言笑真正的威脅,還是那幕後策劃祭祀的兩個罪魁禍首。
不過這樣想的話,邪教從來都沒人性。假如四大護法的“開脈”水平,都夠不上壇主許蔚然與梅先生所須。
一念及此,何言笑不問自明,那兩個狗淦的傢伙,不僅沒安什麼好心,顯然在修行上有著超過何言笑目前認知的進境。
必須得再穩一點!
走在前往縣城門的路上,何言笑一時陷入苦思,琢磨著怎麼進一步說服碰頭的物件,讓對方更相信自己協助合作端了這個邪教。
只有這樣,何言笑才有機會擺脫後患。
說來也是奇怪,這縣城方圓不大,別說跟何言笑上輩子比,就算是他有限的古代認知裡,人都不是特別多。
然而,這地兒官道倒是修得極為整齊,平平九尺寬,兩側均有下水渠,縱使遇見連續的雨天,尋常都不虞積水坑窪。
甚至包括下面鄉鎮,少說都留出了六尺石板路。若非大雪皚皚,道路不通,仍舊能暢行無阻。
就算是現在,除了些許磨損,竟然比何言笑上輩子見過的一些豆腐渣公路,都要顯得整齊乾淨。
何言笑作為穿越者,很清楚想富先修路的道理。
但從胥國雍縣糜爛的狀況看,這從上到下顯然不具備修繕官道的基礎……
總不可能古代人素質更高吧?
真是邪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