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瓊。”
何言笑唸叨了一聲道:“玉樹瓊樓滿眼新,的知開閤待諸賓。遲遲未去非無意,擬作梁園坐右人?這個玉瓊?”
“非是玉樹瓊樓。”
寶石舟內稍微靜默了一會兒,否認道:“我名中玉瓊,乃指天璿。”
“天璿,是天璇?”
“嗯。”
彷彿從不準備從船中走出,樓玉瓊沒有真身示人的意思,隔著帷幔說道:“剛剛花鈴應是感覺到你練了玄鶴引,才會一眼認出你的來歷。”
“呃……”
練了人家的東西,就算是戰利品,被當眾拆穿還是不免有些尷尬。何言笑顧左右而言他,厚著臉皮說道:“當時拼了老命,我才跟同伴把梅鶴影殺死。事後也沒多少想,我恰巧到了合氣段,就練了玄鶴引。”
“沒關係,我沒有追回的意思……”
“小姐,指環,指環!”
“咦?”
因為隔了一艘艘船,就算樓玉瓊能對外界清晰可見,總歸有些不太仔細。
倒是那隻名叫“花鈴”的黃鸝鳥,繞了何言笑一圈之後,突然嘰嘰喳喳叫了起來,居然令寶石舟裡的少女驚詫地輕呼一聲。
而後,樓玉瓊竟赧然道:“何兄可是出自當地靖安司?”
“不錯。”
“冒昧一問,不知能否將你手上的戒指是否有多餘,能否轉讓予我一枚?”
何言笑聞言一怔。
今天是走了什麼運氣了,非要搶著在這雍縣窮鄉下上班?
這又不是隔壁曹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