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帶著顫音,彷彿隱忍了許久的喜悅之情,在此刻控制不住爆發了。
傅明哲的身子僵住了。夏小小迷惑的眼神掠過他同樣僵住的臉,扭頭向身後看去。
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嫋娜聘婷的立在那裡,波浪的捲髮如海潮在她肩頭奔湧。不斷起伏的胸膛裡,彷彿蓄積著讓人一看就激動的情緒。
傅明哲的老同學可真漂亮。夏小小忍住不心裡驚歎。
對面的美人起伏的胸膛突然炸開,兩隻原本握在一處的白皙玉璧像鳥張開翅膀一樣。猛烈又輕盈地朝她這個方向飛奔過來。
夏小小的心莫名跟著狂跳,這也太熱情了吧。她嚥了咽口水,忽視不遠處王叔得意的神情,也熱烈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滿眼只有傅明哲的美人,卻懵頭懵腦地被夏小小抱了個滿懷。但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傅明哲。
“你好,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美人沒有回答,夏小小近距離欣賞著投懷送抱的美人,吸了一口從她身上飄來的香味由衷地讚歎,“這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對於夏小小的舉動,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連傅明哲也像是傻了一樣,呆呆地站住不動。美人更是不顧夏小小的讚美,奮力掙脫她的懷抱,轉身投入了傅明哲的懷裡。這麼一投,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
傅明哲僵著兩隻胳膊架在空中,夏小小滿臉鐵青,心裡十分不痛快。
拜託,難道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那個男人可是她的老公啊。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伸手就要把人從傅明哲身上扒拉開。
然而不等她出手,傅明哲原本僵硬的雙臂卻抓住那個美人的胳膊,與她深情對望起來。
夏小小的手頓住,手掌生生握成拳頭放了下來。再愛一個人,她也是有尊嚴的,人一身白裙,兩眼含淚撲入傅明哲的懷裡,那說明兩人之前的感情肯定不淺。這裝扮,這情節,擺明了白月光回國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
當初傅明哲的母親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看來她才是那個第三者。夏小小心塞,運氣真差,怎麼就被急於療傷的傅明哲抓來做個替補了呢。
她像個千瓦電燈泡,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申請對望地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夏小小傷心了,心裡暗暗垂淚亂想一通。一出舊愛白月光打臉現任的戲碼在她腦子裡熱熱鬧鬧唱了起來。
看來,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她失魂落魄,鼻頭一陣酸澀。眼睜睜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公被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而她的老公,既不拒絕,也不迎合。看起來渣極了。
指甲掐進了肉裡,再看一眼那個眼含熱淚的美女,她覺得自己很失敗。人家都穿著白裙跑到家裡來了,擺明了是白月光的標配,她居然還什麼都不知道,真心實意地欣賞美女。
現在得知真相,她都要哭了。不過有一說一,白月光的面板真好,在月光下跟瓷器一樣,甚至會反光。她連剛生出來的睫毛都那麼捲翹,自己拿什麼跟她比?
想到那個被鎖進保險櫃裡的筆記本,夏小小露出一抹酸澀的笑,既然怕女人,那為什麼不推開她?
她深吸一口氣,瞥眼看見王叔得意的笑。好吧,三個人的戲終究她是多餘的,都被別人踢出局了她還站在這裡幹嘛?繼續被人看笑話嗎?
心裡疼的跟磨菜刀一樣,一下一下刺啦刺啦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