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和好的兩人感情比之前還要濃厚。只是剛走到樓梯處,就被不知守了多久的傅母叫住了。這個銀髮老太太用挑剔的目光看著兩隻緊緊纏在一起的手,一張透著冷意的臉,更顯難看。
“白月呢?”
兩步棋,功虧一簣,她仍不死心。
“在醫院裡。”
傅明哲聲音平靜,手卻把夏小小的手握得更緊了。
感受到傳來的力度,夏小小也用力反握回去。但她卻表現得很安靜。此刻就算傅母挑事,她也能忍受得住。
“她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地從國外追隨你到這裡,你怎麼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裡。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得起她。”
平時言辭激烈的傅母,提起白月聲調卻很柔緩,彷彿她的偏愛都集中在白月一個人的身上。
“她跟我們傅家有什麼關係?您為什麼這麼緊張她?我是您的親兒子,小小是您的親兒媳。您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們?反倒對一個不相干的外人那麼關心。”
突然怪母親不關心自己,傅明哲的話並非隨口說說。夏小小在公司裡的受的委屈他都知道,可一個字也沒有在她面前提起,因為糟心的事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讓夏小小心煩。
可憐的主任只是做人圓滑了些,並沒有得罪過誰,卻這樣被總裁一個命令打到了外地。
母子兩個話不用說得太透徹,就已經明白各自話裡所指。傅母那麼狡黠的一個人,自己兒子肚子裡的那點小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他越是緊張夏小小,自己就越不待見她。再加上王叔這個幫手,傅母更是將自己對夏小小的虛情假意表現得淋漓盡致。
“傅總,您怎麼能這樣跟老夫人講話。老夫人為了彌補以前錯失的母愛,已經很努力了。”管家王叔又忍不住恰到好處的插了一嘴。沒想到的是,又被傅明哲無情地打斷了。
“王叔,我已經長大了。”
王叔一愣,被噎得無話可說。
“明哲,媽知道自己錯了,所以這不是在彌補嗎。我知道白月對你來說很重要,她遠跨重洋來找你,我二話不說欣然接受。”
謊話說得真情實意,要不是夏小小自己內心堅定,她就信了。傅母帶著和善的目光,嘴裡卻說著錐心的話。
“小小,有些話明哲不便對你說出口。可是男人,你也知道的,他們都會犯錯。但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明哲發脾氣,就怪罪白月。他們兩個都是無辜的。”
我去,這老太太也太能扯了。夏小小心裡不爽,表現卻很沉得住氣。對自己的男人發脾氣撒嬌那是兩個人的事,可若是當著他母親的面質問指責傅明哲,那就是她愚蠢。
而且,她覺得作為一個母親為了對付自己不喜歡的人,這樣編排汙衊自己的兒子,實屬有些過分了。
作為親生兒子,傅明哲果然忍不住了。他面色一緊,正視自己的母親就要開口反駁,卻被夏小小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