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輕易被自己策反,任平之反而覺得事出必有妖。
不過,挑撥離間的種子已經種下,只待它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他和蕭無心的關係也將會走到盡頭。
這個過程需要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
任平之淡然一笑,不再多說什麼,道:“魏兄,我的話言盡於此,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但還是你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良禽擇木而棲,有恩報恩,可一直追隨在陛下這種人的身邊,這不叫忠,而是叫蠢。”
魏政突然將管家喊來:“送任大學士離開!!”
“你如果想清楚了隨時找我。”任平之扭頭說了一句話。
......
入夜。
宰相府的書房一直亮著燈,魏政還在書房中處理著日常政務。
管家不忍心地來到書房:“老爺,還歇息了,已經亥時五刻了。”
魏政一直沉迷,顯然忘記了時間,抬頭已是天黑,他放下手中的筆墨,不自覺地說:“時間過得真快啊。”
“你去準備一碟花生米,再拿兩個酒盅來。”
兩個?
管家問道:“老爺,有客人來嗎?這大晚上的誰會來府上啊。”
魏政說道:“讓你準備你就快準備,趕緊的。”
花生米好說,廚房白天炒的花生米,管家去到酒窖搬出一罈子老酒,準備了兩個酒盅。
一切都準備好了後,魏政又囑咐說:“今晚所有人不準打聽待會來的人,違令者,杖斃。”
管家點頭應是。
約摸過了亥時,剛至子時,一輛馬車出現在宰相府的偏門。
有一個人下了馬車,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後才上前敲門。
那個人出現了府外又很快被接了進來。
魏政與此人在書房中秘密見面,見魏政備好了下酒菜,說道:“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那人拿出一粒花生米吃著,嘎嘣脆,很好吃。
魏政旋即跪了下來:“臣叩見陛下!!”
是了,來人正是蕭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