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後堂。
王大可託著沉重的腳鐐緩慢的步入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只有蕭無心和曾泰兩個人,人被帶來後,蕭無心指著門口,道:“曾大人,請吧。”
“卑職也要屏退嗎?”
“你是聽不懂什麼叫‘單獨’的意思?”蕭無心出聲質問。
曾泰無奈,只得悻悻離開密室。
待人走後,王大可拒不跪拜,見他不跪,蕭無心非但沒有強求,反而將那沉重的腳鐐去掉,示意道:“做吧,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束。”
與其說是審訊,倒不如說是兩個老友之間的對話。
王大可已經做好了被折磨的準備,看上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儘管來吧,我是什麼都不會招認的。”
“你又不是罪犯,需要招認什麼?”蕭無心反問。
媽賣批,不是罪犯你抓我,糊弄鬼呢......王大可鄙夷:“哼!少說那些沒用的,北村的人是我殺的,跟村裡面的百姓沒關係。”
“王將軍不愧是軍中豪傑,寧願自己受累,也不願意連累鄉親,佩服。”
“你叫我什麼?”王大可不可置信。
蕭無心淡然一笑,拿出那枚腰牌,道:“當年的龍騎營可是戰功赫赫,身為先鋒衛的你又怎會忘卻自己的身份?”
王大可一怔,“龍騎營”這三個字太過久遠,久到連自己都快要忘了。
“藏了25年,終究還是被發現了,我只是想安靜地活著,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肯給我機會。”王大可說道。
“老天爺不會,我給。”
王大可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注視著對方,似乎出現了幻聽,不敢相信這是朝廷之人說出來的話。
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逼迫自己畫押結案,如此一來,便可視為大功一件,不過數年便可高升。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這些年,他見識太多官員的醜惡嘴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陰陽人,賴皮臉,說他們是斯文敗類也毫不為過。
“那你又覺得除了我,誰還能幫你?指望王三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