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其一,我跟總務處管理員發生不愉快的事,你可以向其主管核實,也可以向你的好朋友王鎖勞核實;其二,我住特別招待房也是工作之需,是領導給辦理的,本來是一個月,是我自己覺得有點豪華,主動退掉的,關鍵是老王回來了,既然有住處了,何必再浪費工廠資源?”超華已盡最大剋制,向他說明事件原委。
“我說得不錯吧,你自己入住後,都覺得太奢侈了,才有點醒悟,要求退房,雖有點悔過,但利用工作之名,要求領導為自己,提供特別招待房的性質是嚴重的,這不符合一個共青團員應有的品質,看來我們猜測得不錯,團委對你這種做法,將給予紀律處分。”
“我說姜易知,既然你跟我談組織,我想問你,你是幹事,為什麼不去調查相關知情人,而是一來就給我亂扣帽子,用自己的猜測逼我按你的邏輯承認,請問,你來是團委書記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如果是你的意思,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團委書記不在,授權我處理日常事務,我有權決定團委事務。”
“好,既然這樣,我問你,為什麼不去實事求是地核實當事人,而來找我,要按你猜測、臆想來迎合你,得到你想要的結論?”超華越來越感到姜易知,並不像老王說的那樣,能幹、有主見,而是一個“糊塗蛋”。
“孫超華,你要認清形勢,老苗離開後,你已經失寵了,沒有人再會讓你肆意妄為了,本來看在都是學生的份上,念在你和王鎖勞同宿舍的面上,我想盡力給你說和,給劉管理員道個歉,讓他撤回對你的投訴,而你卻不知好歹,我只能公事公辦了。”
“如果你還有點正義感、責任心,我勸你實事求是,不要看風使舵,更不能助長歪風邪氣。”超華不但不領情,相反倒是實言警告。
“我自己對自己要做的事很清楚,但是你看看你的處境,還是現實一點好。”姜易知說完,又扔下一句狠話,“你的問題,團委會有反應的。”
“請便吧,我沒有時間跟你扯閒,我要工作了。”超華說完,理都沒再理他,徑直回到現場。
見到超華很生氣的樣子,耿濤問道,“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生氣了,是我們這裡那個小子不聽話,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給你把他找來,好好教訓一番。”
“沒有,你多想了,那些小年輕人倒是很配合我的工作?”
“那是誰呀,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就那個團委幹事姜易知,今天一來就給我亂甩帽子戴,上綱上線,簡直是莫名其妙,荒唐至極了。”孫超華提起姜易知,對其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就給他羅列責任很是反感。
“奧,我還以為是誰那?原來是那個滿臉粉刺、身長腿短、一臉黑色的年輕人找你茬了。”耿濤把姜易知,說得活靈活現,超華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把人家說得那麼寒磣,人家咋把你給得罪了?”
“他倒沒有得罪我什麼,但整天以工作為名,到小姑娘堆中搭訕,發展心儀物件,實在讓人覺得討厭。”耿濤說了原因。
“那我這些時間咋也沒有看見他來過呀?”
“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臺子下邊的婆姨,名花有主了,他來這裡幹嘛?”
“你聽誰說的,可不能信口雌黃,他如果問你要證據,看你有嗎?”孫超華想得姜易知,剛才那口口聲聲講證據的樣子,便問起了耿濤。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嫂子那個注塑機分廠都是女工,她說給我聽的,還能有假嗎?”
超華以為,姜易知也就嚇唬一下自己,沒有團委書記發話,他不敢胡作非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