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秀清看她的樣子,被逗樂了,“事實是我錯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不過這個結果讓我很開心。”說完,她話鋒一轉,“至於後來老苗突然離開,那是兩個老闆的決定,包括我都必須遵守這個秘密。”
老苗這時插話道,“現在給你透露也不算違反原則了,你們應該瞭解在分廠的重構上我和候廠長存在著很大的分歧。”
他接著說道,“表面上我們都在考慮大局,儘量說法保持一致,不想影響分廠團結,但在兩個大領導面前,我們各持己見,相互不讓,最後兩位大領導統一口徑,給候廠長機會,如果他三個月把分廠步入軌道,我就退出,申請調離愛人廠;如果候廠長不能搞定,他也承諾主動讓賢,給我機會。”
“你們這樣做就沒有考慮小孫的前程和發展嗎?”李大姐因為和老苗是熟人,說話比較直接,問了小孫不好意思問的問題。
“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麼小孫最困難的時候,我拉著你去看他。”餘秀清插話讓提醒李大姐。
“我這菜,合著你連我也打埋伏,你事先都知道這一切。”李大姐恍然大悟。
見李大姐抱怨餘秀清,老苗這時插話解釋,“兩位大領導是想透過這一齣戲,大浪淘沙,識別分廠人才技能與品德,所以沒有讓任何部門參與,讓老餘參與不僅是對老餘人品的肯定,也是對於老廠長的尊敬,老餘和老廠長之間的關係,想必大家都清楚,小孫可能不瞭解,但荃鑫你應該很清楚。”
“我想問一下二位,如果有冒犯,請見諒!”超華終於憋不住,提出心中疑問,“如果候廠長把分廠搞好,那我是否一直要呆在裝配車間了。”
魏廠長聽了,對餘秀清說,“這個問題還是你來說吧!”
餘秀清問超華,“小孫,還記得我問過你,願意去經營計劃科去嗎?”
超華回答說,“記得,當時因為對裝配工藝流程、作業方式不瞭解,我給你的說法,是暫時不想去。”
餘秀清回答超華,那是大領導的承諾,只不過當時只能說科長意思了。
“這麼你們兩個還夠意思,沒有忘記最困難之間,是誰在替老苗在‘頂雷’,還有沒有良心,對小孫的安排考慮還算比較周全。”李大姐覺得這樣也不枉小孫,為支援他們工作的代價。
“你以為就你關心超華,我們都無動於衷嗎?”餘秀清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黎荃鑫,“其實超華在困難的時候,我幾次都到過裝配車間,從側面瞭解他的狀態,看他的情緒變化,可喜的是,他的適應能力還是比較快的。”
“那姜易知誣陷我,候廠長安排我到車間的事,你們都事先有預感嗎?”孫超華突然聯想到接踵而來的好事,開始是團委書記道歉,後來是劉管理員被通報等一系列事件的發生。
“姜易知事件我們確實沒有料到,但候廠長對你會怎麼樣,我和餘科長事先已經預計到了,才委託餘科長關照。”老苗生怕小孫誤解太深,急忙出來澄清。
“小孫,其實工廠不光是做事的地方,也是人與人鬥智鬥勇的競技場,有些事情是殘酷的,我們也無能為力,鞭長莫及呀。”餘秀清語重心長的勸導。
“這個我理解,你們能說開這一點,我很欣慰,就是覺得我剛剛才來,就莫名其妙地陷入是非旋渦。”
“這個確實有點殘酷,不過對你而言,早經歷早成長,但也有風險,承受能力差就被‘大浪淘沙’了,這也是職場人生的殘酷性一面。”老苗聽了超華理解說法,感同身受,但還是給他指出了成長的代價,也是殘酷的。
“不過讓我特別欣喜的是,你讓我重新認識我的丫頭,她現在和我交流再也不藏著掖著了,包括有男朋友三年的事。”餘秀清說到這裡,對超華確實心存感激,愉悅的心情都蘊含著讚揚的語言之中。
“這麼說,孩子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黎荃鑫突然想起超華叮嚀,向餘秀清確認。
“當然了,全都給我說了。”餘秀清說話在口,高興在心。
“這下我不用擔心了對吧?超華。”黎荃鑫有意問超華。
“當然了。”超華知道她的意思。
“你們姐弟之間在說什麼?”這回輪到餘秀清好奇了。
“是有關你的秘密。”黎荃鑫故作神秘。
“好了,大姐如果餘科長感興趣,你們兩人去交流吧!”孫超華說完,面朝老苗,問道,“那今天魏廠長請我們來,僅僅是為了敘舊吧!”
“這個嗎?我們邊吃邊聊?”魏廠長招呼在場人入座,他到底會給大家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