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第一的鐘不群,很少因為傷病缺課的鐘不群,竟連續請了整整一週的假。
同學們皆感嘆著這種情況的罕見。對於班級裡本身程度一般的男同學來說,鐘不群不在班上這件事很要命,這意味著芭基課的中間地面部分他們不能瞄著前排中心鐘不群的動作「抄作業」了......
「傅陽,你知道鐘不群怎麼了嗎?」
是盧盼盼。她刻意問起,同時觀察著傅陽的反應。
「盧姐,你是鐘的女朋友,你都不知道,問傅陽幹嘛啊?」站在他們身邊的一位同學感到莫名。
盧盼盼不答,只是繼續看向傅陽,等待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的傷可能還需要多休養吧。」傅陽就算有再多心計,被當事人這麼一直緊盯著,難免會緊張得頭皮發麻。
把鐘不群推下樓梯,是他第一次親手做出如此嚴重的惡意傷害他人的事。就算他因為得逞而一時暢快,可很快他的暢快就被心虛和擔心被發現所取代。.
就像一位此生只仇殺一人的兇手,做過再多的籌謀,再痛恨計劃殺死的人,作案後也不免被悔恨和對於被逮捕的畏懼所折磨。
所以,在他用於搪塞盧盼盼的這句話裡,暴露出明顯的漏洞。
「哦?他受傷了?」盧盼盼故作驚訝狀,「他這段時間在校外休假,連我也沒聯絡。突然就離開了學校,我都不知道他是因為受傷還是生了什麼病......看來你和他很熟哦。奇怪,可是鐘不群平時也沒怎麼和我提起你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讓周圍的一部分同學聽到。
鐘不群和傅陽很熟?應該沒有吧。要不然怎麼會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也不常提起他呢?
所以,傅陽究竟如何得知鐘不群是受傷離校的?
這個問題,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一部分同學若有所思地看向傅陽。
「我只是猜測,」傅陽反應倒敏捷,「練芭蕾,受傷比生病還頻繁。」
他說得看似滴水不漏,事實上......「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剛才的語氣篤定得不像是猜測,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鐘不群的情況呢。」
盧盼盼言語間專攻傅陽言辭的漏洞,同學們望向傅陽的眼神愈發蒙上意味不明的色彩。
這便是盧盼盼所需要的。
讓同學們第一時間懷疑到鐘不群被傅陽陷害,簡直是天方夜譚。傅陽的良好形象在同系同學之間早就牢固樹立,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什麼負面的想象。
若所有同學始終向著傅陽,就算有一天真相大白了,盧盼盼和鐘不群恐怕也會被認作「誣告者」,成為四年同窗們眼中的敵對方。
解決這個問題並不是最必要的,但是她和鐘不群不想在生活與學習了整整四年的集體中再蒙受任何不白之冤了。
因而盧盼盼有意解決這樣的問題。她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就是讓同學們瞭解到鐘不群這件事必然和傅陽有著什麼微妙的聯絡。
不一定直接聯想到是傅陽乾的,至少能察覺到傅陽肯定瞞著大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