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身為伯樂與曾任教授的自覺,「我們替盧盼盼做了這個決定,不是為了把鐘不群排除在外,反倒是為了不讓他先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顧青說得很有道理,黎漓無力反駁。
「那麼,就依老師所言。」黎漓說。
此刻,坐在舞房裡的盧盼盼,還並不知道老師們在鐘不群的事情上,意見已經統一。
她方才刻苦地、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梳理複雜且難度極高的編舞,不僅僅是出於未來舞者的自覺。
她甚至認為,她從沒有這麼專注地投入到排練中過。
因為潛意識告訴她,鐘不群一定能很快重新站起來,她只想讓鐘不群陪著她一起參賽!
只有她經得住考驗,能夠把如此複雜的編舞全部背下來,鐘不群在需要上臺的時候才能更安全、更有自信。
從來都是鐘不群守護她,這一次,該換作她來守護鐘不群了。
「休息得如何了?繼續練習吧。」兩位老師面不改色地回到了教室,盧盼盼還只當他們也只是抽空休息了,並沒察覺什麼一樣,更不可能推知他們對鐘不群一事做的決定。
於是鍾盧組只有她一人獨自練習,她卻調動出所有的能量和激情,把這舞房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當作臺上,有陽光滲入的軟紗窗簾當成已經被撩起的帷幕。
就好像身後的他,一直都在伴著她並肩戰鬥那樣。
黎漓和顧青監督著盧盼盼訓練,看到她的練習態度自然有頗多觸動。只是,他們畢竟理智成熟、富於教學經驗......盧盼盼的作為很感人,可青苗杯這種全國性大賽的評委如此嚴謹,並不會因為感動就改判高分。
他們不得不強壓下感動的情緒,繼續暗自堅定要將鐘不群換掉的想法。
順便在心底把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傅陽痛罵一萬遍......
傍晚時分,盧盼盼結束了單人的訓練。
她想去看一看鐘不群。和黎漓請好假之後,她去超市轉了轉,有些不滿意,又帶著黎漓給她的假條親自出了校門。
在校外,她買了份龍骨湯,這才趕往鐘不群發給她的地址。
嗯,龍骨湯才適合帶給他,他吃了,會不會好得快些呢......她一邊雀躍一邊忐忑,還隱隱揣著擔憂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