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過後,卡利斯家的生活不得不拮据起來,一切都改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好在卡利斯的學業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依舊在各地參賽,贏取了獎金和不少關注。
卡爾夫婦蹬鼻子上臉,看見卡利斯在電視機上頻頻露臉,嫉妒使他們面目全非,要求卡利斯嫁給卡爾夫婦的兒子——凱文,一個無惡不作的賭徒,天天除了喝酒賭博就是沾花惹草。
他們貧瘠的大腦也知道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會出問題,於是讓卡利斯去接種試管嬰兒——而結婚後,卡利斯則必將會成為養育孩子和讓凱文玩弄的工具。
“如果不同意,你們就等著全家再次被告上法庭吧,相信我,保釋期的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卡利斯的父親肺都快氣炸了:一個法國的蛀蟲邊境檢察官到底能管多少奧地利的事?直接不鳥這奇葩的一家。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絕不給人停歇的機會。
再次收到當地法院的傳票後,卡利斯的父親被指控在修築橋樑時使用劣質材料、卡利斯的母親被指控剽竊別人的音樂作品,終身教授來路不正。
事實證明,和惡人講理是愚蠢又無效的。
當卡利斯心急火燎地從朋友們為她辦的慶功宴上回到家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已經被幾個當地混混給控制起來了,這些老鼠拿著砍刀,為首的幾人告訴卡利斯,若是他們一家敢跑,絕對沒好果汁吃!
按理說,這種武力威脅在維也納,是可以直接申請警察保護的,奈何一堆黑警根本不管——那幾個混混,拿的就是警局沒收的管制刀具!
最後,卡利斯不得不答應要求。
一切,都如同一場歌劇,沒人願意幫他們,也沒人願意多看這個曾今冉冉升起的耀眼歌唱新星一眼,陰雨綿綿的天氣,卡利斯一個人打著黑色雨傘走在鵝卵石街道上,周圍經過的人看起來是那麼冷漠。
這個世界,惡人才能混下去,那我要不要變成惡人呢?卡利斯剛剛想到這裡,就自嘲地笑了笑:現在變成惡人有什麼用呢?一切都晚了,自己就像個貨物一般,被擺在露天的賣場裡,掛著劣質的價格牌,等著別人買走。
鵝卵石在雨水的滋潤下反射著微光,這場雨,早就下進了卡利斯的心裡——維也納,音樂之都,呵呵。
一片黑暗的大網中,她就好似一隻被兜住的昆蟲,等待著被完全吞噬。
發生在他們家的事,在現代看起來,是那麼的魔幻,那麼的不現實,可它就是發生了!
這幾個夜晚,為了不驚擾自己失眠的父母,卡利斯選擇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默默啜泣,滿身佈滿傷痕——昨天,她又被帶到酒店裡打了一頓,那賭徒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他更喜歡的是她痛到快要窒息時絕望和求饒的眼神。
“哈哈哈哈,叫啊,怎麼不叫了?!快叫!”手上的麻繩一次又一次地抽在卡利斯的身上,她銀色的短髮沾上了鮮血,像是嘲諷她什麼都做不到似的。
她不止一次看到了美國的新聞,電視裡那無敵的黃色身影令她著迷:要是我擁有這樣的力量,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殺光!然後換個國家——我寧願永遠都不再唱歌。
……
一覺醒來,她真的有了力量。
早上,她對著鏡子刷牙時,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怨氣,緊接著,她不爽地低聲吼了一聲,結果鏡子碎了。
連帶著洗手池都裂開了,水流到地上,打溼了她的褲腳,可她毫不在意,愣神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迷迷糊糊中,自己竟然變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