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芃芃心中雖然有數,可就像她之前所說的那樣,七分努力,三分運氣。
她被抓進來時,那蘇掌櫃可還沒回安鎮呢!
若是她託寧有智給蘇掌櫃的那張方子,沒有給到蘇掌櫃手裡。
恐怕,她就真的只能違背承諾,把制白糖的方子,告訴縣令大人了!
畢竟,縣令大人只是想要方子,並不要她們一家人的命。
誰讓這是在古代,自己不過是鄉下老太太,哪裡都鬥得過當官的人?
寧芃芃經過這件事,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麼科舉那般難。
那麼多窮人家,為何勒緊了褲腰帶,也要供出一個讀書人出來。
因為士農工商,在這古代,皇權統治的天下,只有士,才是高高站在眾生頭頂上的人。
而她之前想的太過天真,以為自己能掙錢,便能當上地主婆,然後安逸的度過晚年。
屁……若是沒有權勢傍身,第一個遭殃的,便是像她這種沒有任何靠山的人。
在現代時,常常看到破門縣令,滅門知府。
當時的自己只覺得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如今,實實在在的刀砍在自己的肉上時,才知道這砍下來的力道有多疼。
現在,她只希望,蘇掌櫃能早日回來。
更希望,她的那張方子,能起到作用。
柳氏卻不知道婆婆做的事,現在聽到婆婆這般斥責自己,頓時心中憋氣的很,還想再說什麼。
卻見寧老大猛的站起來,紅著眼眶說道。
“娘說的是什麼話?便是兒子再不孝,可您也是我親孃。親孃若有事,我做這個做兒子的,卻撇的乾乾淨淨,那我還是人嗎?
娘,我才是家裡的老大,若是寧家真有什麼事,我來頂便是。”
寧老二也擦了擦眼淚,跟著站起來。
“要有什麼事,也應該我去頂才是。反正我只有女兒,沒有兒子,更沒有媳婦,只望親孃以後能想起兒子時,給兒子燒柱香就好。”
“應該是我去頂,這次事是我跟娘一起的。就算有什麼事,也扯不到你們的頭上去。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寧老三被大哥和二哥說的心情激動,直接反駁,然後鏗鏘有力的說道。
三兄弟說完,齊齊扭頭,目光炯炯的朝四弟瞧去。